哼,小姑妈居然还有脸来?!
刚刚羞辱了二德,我不去找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而且,如果原主记忆没错的话,今年年初父亲买了面值100元的国库券8张,全部被小姑妈的儿子虞国产半偷半抢给夺走了。
父亲上门讨要,他们竟然死不承认。
念着亲戚一场,也没有报警。
1982年的800元国库券,放到21世纪20年代初,都翻了150倍了。
tnnd,必须想办法拿回来。
周一品撸起袖子,向外走去。
周秀菊脸上笑吟吟的,假面虎似的迎上来。
“哟,一品啊,真对不住,刚刚对二德的态度不太好……”
“你来干什么?”周一品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
周秀菊狡黠地在屋子里瞟来瞟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那个一品哪,你们家现在这样子,我这做姑姑的也心疼啊,你爸爸毕竟是我亲弟弟。”
“说人话!”
周一品一声棒喝,把周秀菊给吓了一跳。
她扭捏了一下,不再拐弯抹角,“那好,我开门见山直接说吧,你们家现在困难,听说连吃饭的米都没有,更别提9月份三个孩子要交学费了。”
“我也不想被人说闲话,琢磨着,怎么着都得借给你们一些生活费。”
“但是按照你们现在的情况,恐怕十年八载的也还不上,所以……”
“不如将你家楼上的两张老木床抵给我,我给你20元钱,怎么样?”
卧草!20元钱就想讹走两张未来的古董床??
小姑妈虚伪刻薄又贪婪的嘴脸令周一品十分恶心,真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你觉得那两张精雕细刻的紫檀木床只值20元?”
“我实话告诉你,这两张床都是当年你爷爷也就是我爹亲手打造的,本来说好的给我和我姐做嫁妆,结果都给你爸给抢走了,我给你20元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什么嫁妆纯属无稽之谈!
编故事编得如此振振有词的也只有周秀菊了。
听爸爸说过,爷爷当年是杭城有名的能工巧匠,曾经带过几十个徒弟。
这两张床是解放前的作品,他本来就打算把古老的床传给儿子,希望儿子继承衣钵。
可爸爸志不在此,当兵回来后就进了橡胶厂,后来又调到了茧站。
周一品懒得跟她啰嗦,想想不如打趣她,看看她究竟会吐出什么奇葩的话来。
“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你要走了两张床,我们五个孩子睡哪儿呀?”
“睡地板呀,床是木头做的,地板也是木头做的,有什么不能睡的?”
果然是极品呀,说出来的话真是神逻辑。
周秀菊说完,就往楼梯走去,被周一品不紧不慢一把拦住,“我明确地告诉你,无论你出多少价,我都不卖。”
言毕,将小姑妈硬生生拖拉出去。
拖到门口,周一品大声哭嚷:
“苍天呐,小表哥偷了我们家800元国库券,小姑姑还要来抢走我们家的床,还说让两岁的小娃娃睡地板,到底有没有天理呀!”
邻居们都跑出来看热闹,对着周秀菊指指点点,周秀菊的脸霎时绿得发青。
她正想发难,村口一阵警鸣声,两辆警用三轮摩托车急速开过来。
两分钟后,几名身穿白制服的公安冲到家门口。
“谁是当家的?”
“我……”周一品颤抖了一下,心里茫然而惊恐。
直觉告诉她,更大的灾难即将来临。
为首的公安出示了一张搜查令,“我们是奉命行事,希望你配合一下。”
说着,几名公安冲上楼,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
五好受了惊悸,从睡梦中哇一声啼哭起来,周一品急忙抱起他,使劲哄着。
哄了半天也不见好,她就把五好交给三礼,“你带他出去逗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