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酒吧里,有一个身影,趁着刘雄与熊霸两人的打斗,正在鬼鬼祟祟的向外摸去。
快了,他心跳加快,今天鸡蛋碰到巨石了,得速速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
回到帮里,带大部队来灭了他们,今天实在是大意了。
眼看就要绕到走廊,突然,他眼前一花,一张长着漂亮八字胡的英俊脸庞面带着微笑出现在他眼前。
“刘……刘雄……”他牙齿有些发颤,这张平常他觉得和气可欺的脸,此刻却让他惊得头皮发麻。
刘雄看着张麻子那皮肉颤抖的麻子脸,语气温柔的轻声道: “哪里去?”
“我……”张麻子喉咙干涩,有些难以开口,极度的恐惧让他难以组织出正常的言语。
“乖乖的呆着,听话,嗯?~”
刘雄语气柔和,动作优雅,他抓起张麻子矮小单薄的身体,轻轻往地下一摁,随即身体飞掠回舞池,又跟两人缠斗在一起。
“咔嚓!”一声怪响,张景锐的双腿被直直的插入了琉璃地面,直过双膝,顿时一股鲜血涌出,在破碎的地面流淌。
他先是一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自己双腿皮开肉绽,露出惨白的腿骨。
一股难以承受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啊!……啊!……救……命……”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双手撑地,上半身剧烈的颤抖,那根拿来装逼的龙头拐杖丢在了一边。
痛觉神经的后知后觉,带来的是更加富有层次的疼痛累积。
“呜呜……啊!……痛啊……”张景锐像是一根稻草人一般插在走廊前的地面,不停的颤抖抽搐,一张麻子脸上涕泪交流。
这个“赣天帮”的狗头军师,人生第一次品尝到了他难以想象的痛苦。
裤裆与粪门有温热液体溢出,那是除去鲜血之外的异物。
曾几何时,他常常这样欣赏别人的痛楚,有着一种鱼肉苍生的愉悦感,如今轮到他品尝如此滋味,却是如此不堪。
罗威坐在高台上,身边是身材窈窕的霓裳,还有那个满面狂热的DJ帅哥周毅。
台下是刘雄与两个高手对决的场景。
张麻子的惨嚎声,传到他们耳里,除了一开始两人浑身一抖,后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们并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在这个“赣天帮”几乎一手遮天的城市,他们早已见过太多血腥、残酷、不公。
如果不是刘雄的庇护,霓裳或许早已沦落为某个当权者的玩物,而他周毅,已经被“赣天帮”帮主的三姨太强行包养,或成为谁的兔爷。
世间之肮脏与龌龊,非常人所能想象,不设身处地,你永远无法体会到,小人物的悲哀与无助。
正是因为俗世污浊,才会让人情不自禁的留恋那抹淤泥中的清澈,眷恋那独特的人性芬芳。
“我跟阿雄,是十七岁认识的,那时候他,才十五岁。”罗威开始娓娓道来。
在他身边,是两个心情各异的听众。
“嘭!”熊霸大象般的粗腿一脚踢到酒吧的吧台,顿时碎屑四溅,“哗啦啦!叮叮当当……”昂贵的洋酒洒落了一地。
三人毫不在意,罗威赞赏的看了两人一眼,此二人有大将之风,不可多得。
他面容平静,继续将故事。
“阿雄,他是我义父的记名弟子…”他眼中露出一丝回忆:“但是有一次他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被义父逐出门户,之后他就变了。”
霓裳娇躯一颤,低下头来,掩盖在纱巾下的面庞看不出是何表情。
罗威当然不会用神念无理的窥探。
他并没有要与他们交谈的意思,只是徐徐道来,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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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过往:“后来,阿雄便发誓,他不再展露师傅教授的绝学。”
“噢!为什么呢?雄哥他…犯了什么错?”周毅有些好奇的脱口而出,随即醒悟过来,抓了抓头,表情有些尴尬。
霓裳纱巾下露出的一双明媚大眼,也透出一股好奇,一开始被欺骗的那种不满,成功被罗威的几句话所带偏。
“当年,北国边境,时常有匈奴犯境,那时候,阿雄有一个知交好友,就在边荒驻扎,抵抗贼寇。”
罗威娓娓道来:“那时阿雄跟随我与义父,正在周游列国,突然听闻噩耗,他这人素来重情,当时就发狂了。”
“他不顾义父的劝阻,只身前往境外,”罗威眼里露出一丝慨叹:“那一夜,他屠了沙国边境三个村庄,三百多户人,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啊…”霓裳素手掩着小嘴,美眸圆睁。
与他不同的是,周毅却激动得浑身颤抖,脸色通红,他看着台下那个正在与两个大汉周旋的身影,眼里露出难以形容的崇拜。
他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男子汉,当如是!”
“醒醒吧你!”罗威有些好笑的斜瞄了周毅一眼:“想什么呢?要知道,那三百多户,并非全是匈奴士兵,有些还是一些妇孺儿童。”
“噢!噢!”周毅张开嘴巴,面色纠结,不知道如何表达情绪,不过罗威即使缓解了他的尴尬,他看了一眼眼露复杂之色的霓裳温声道:“不要怪他,其实他也是不得已为之。”
面对着两人不解之色,他摇头叹道:“匈奴人,确实是不堪为人,换做是我,估计当时也难以忍耐。”
他缓缓道来:“当时阿雄一开始,是抱着诛杀仇敌的想法,因为他那好友并非沙场战死,而是被人毒杀。”
他眼里露出一丝锋锐:“他一心只想诛除那些阴谋暗害他朋友之人,只是当时发生了一件事,将他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