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是这小子当值?”
安予棠一边穿梭在大历皇宫,却还有闲心嘀咕。
她回头瞅了几眼,发现只是几个内廷侍卫追着,干脆飞身跃到皇宫房顶。
小楼阁门外,段佑霖脸色阴暗,他自然听的出来里面是谁的声音。
“你们下去。”
段佑霖沉声,徐叶白脸色绷紧,当然也听出来了。
他看了眼段佑霖,与另外一位将士相视一眼,当即退了下去。
“段云欢!你别闹!”
楼阁里,李修宴咬牙切齿,一双深邃好看的凤目几乎要爆出来了,满眼都是血色,像是鲜血晕染了整个眼球。
瘆人无比。
听到李修宴的声音,段佑霖再也绷不住了,一脚踹开门进去!
接着他看到不敢置信的一幕,小妹像是失去神志,一边撕扯自己的衣服,一边渴望地往李修宴怀里钻。
“云欢你……”
段佑霖只觉得一股热血涌向天灵盖,眼睛一瞬便红了。
他脱下外衣,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扯过来用衣服裹住,带进怀里,一面长剑指着李修宴,语气怒不可遏:“宁王你未免太过放肆!”
竟敢趁着宫宴轻薄云欢!
他不禁想起这段时间坊间的谣言,当下一口牙齿几乎咬碎!
这个王八蛋!
“好热……好热……”
段云欢哪怕被禁锢在怀里也仍旧不安分,挣扎着扯开外衣,上手就要扒了段佑霖的衣服。
“云欢?!”
段佑霖此时才发觉事情不简单,连忙抬手想封住她的穴脉。
“不可!”
李修宴声音嘶哑,发丝凌乱,汗水已将锦衣领子浸湿,他连说话都透着克制的颤抖,连忙伸手抓住段佑霖的手腕。
“李修宴!”段佑霖怒不可遏!
李修宴一手撑着桌子,咬牙深吸几口气,整个人都在抖:“我们中毒了,这媚毒过分霸道,你若封住她穴脉,恐会伤及她的灵脉。”
听他这么一说,段佑霖迟疑,挣开手用衣服将段云欢整个人裹住,想了想又往她嘴里塞了布条,像扛鸡肉卷一样将人扛走。
不管这是谁设计的,这件事情绝不能公开。
否则小妹的名节就完了。
“我自会找宁王要一个说法!”
段佑霖盯着他的眼睛冒着火星,转眼扛着人大步离开。
砰的一声,李修宴这才撑不住,手脚一软,整个人瘫软如泥,一屁股坐在地上,薄唇殷红如血。
他咬着牙从储灵戒中取出一张传音符,念念有词后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整个人像泡进了岩浆中,藏在身体的怒火一寸寸啃噬着他的身心。
“主子?!”
南飞赶到时吓了一跳,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修宴仅存最后一丝理智,抓着南飞的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发沉透着一股阴沉:“查清楚是谁!”
南飞:“图南会查的,属下先带主子出宫。”
李修宴却摇头:“看住园子。”
他无诏不得入宫,若是无故离宫,太后和皇上只会有更多的说词,到时候这些刁难也会转移一部分到安予棠身上。
他受罪无妨,这些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安予棠是无辜的,他不想再让无辜的人为自己受累了。
每次看到她那副眼神,他感觉自己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非常难受。
“主子?!”南飞瞪大眼睛,心焦如焚。
“我……可以强行封住穴脉,待宫宴后再祛除余毒。”
李修宴咬牙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两刻钟不到的功夫,他浑身几乎已经湿透了,全是汗水。
南飞这样扶着他都感觉自己在扶一个烧红的大铁炉,滚烫得他想撒手扔掉。
“主子,这样会伤到筋脉……”
“不要再说了,我离席时间太久会引起猜忌。”
李修宴沉声。
南飞咬咬牙,一张圆脸绷紧,担忧又恼火。
“看好园子。”李修宴再度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