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细看,陈默退了回来,用钥匙开了门,随后反手关上了门。
屋内依旧是猩红一片,一脚踩在潮湿的地毯上,还能渗出血水来,窗户已经被木板封死,完全看不到光,不过就算没有木板,这里也不可能有光进来。
打开电灯开关,灯泡滋滋几声后才缓缓亮了起来,黯淡的光芒散落下来,但屋内依旧是十分昏沉,仅仅是能让人能看清而已,不过对于陈默来说,这丝毫不影响他看清屋子。
在屋里随意走了几圈,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屋内的陈设并不像是给成年人住的,倒像是小孩的房间。
“为什么这间旅馆要特意建成这样?”
摩挲着下巴,陈默打开了浴室,瞳孔猛然一缩,就看见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我似乎忘记了什么,可我始终记不起来了。”
“我努力记起他的模样,可是带来的只有痛苦。”
“我很思念他,可却找不到他。”
“他是谁?他在哪?”
字迹癫狂,写者像是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压力,才会勾勒出这样的字迹。
“等会儿,这个房间的陈设和结构...”陈默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冲了出去,站在屋子的中间,不停地打量屋内的一切。
少顷,他的脸上顿时明白之色:“这里是温馨小区404室那个无头男孩的房间。”
从一进门,陈默就感觉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无论是那钥匙还是屋子,虽然变化很大,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罗雨的房间。
“难道这间旅馆是无头男孩母亲建造的?”
他再次回到浴室,看向那些字迹:“旅馆入口处的男孩涂鸦,相同的屋子构造,即使这间旅馆不是无头男孩母亲的,也一定和她有着重要联系。”
“‘我似乎忘记了什么’,难道是诡众的人篡改了母亲的记忆?”
陈默抚摸过那些字迹,后者竟然会下意识地收缩,像是用刀镌刻在肉体上的伤口,却永远不会愈合一样。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母亲没有回去寻找她的孩子,记忆被剥夺,使得无法回想起孩子的所有信息。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将旅馆的房屋变成孩子的房间模样,通过这些字迹来努力回忆起那个自己忘记的人,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很重要。
“可问题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原因是什么?以及不惜将男孩的头被封在那诡异的皮箱里,这里面一定有蹊跷,难道是...”
陈默似乎摸到这背后的一丝苗头,却被沉闷的敲门声打乱。
咚咚咚!
声音还在继续,陈默皱了皱眉头,自己第一次来这,既无熟人,又无老友,怎么会有人敲门呢?恐怕来者不善,但终究还是走了过去,沉声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房间里的浴室坏了,想借你这里的用一下,可以吗?”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声,语气甚是妩媚,让人听起来酥酥的。
“想白嫖啊?!滚蛋!”陈默果断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