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才是封绛奴的黑化之时。
但如果没有那个假素舒的干扰，封绛奴本来应该在颠沛流离之中尝尽苦楚，最终突破血脉禁锢，成为一个强大的血族，建立起一个由血族统治的帝国世界。
楚八荒颇为头疼地挠了挠额头，走进了卧室内。
封绛奴已经醒来了，正在房间里换着衣服，被楚八荒蓦地推门而入，赤裸着上身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
楚八荒看着封绛奴只穿了一条内裤，白皙的皮肤下隆起紧实的肌肉，四肢上都留下了可怖的伤痕，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身上呈现出一种破碎的美感来，忍不住鼻腔一热。
封绛奴的眼神紧紧跟随着从她小巧挺直的鼻子里涌出的腥红，不禁喉头微微一紧。
昨夜第一次品尝到的甜美血液的滋味再次在脑海中苏醒，他极力压制住内心涌动的躁动，哑声提醒楚八荒。
“小姐，您流鼻血了。”
“啊？啊……啊！”楚八荒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擦掉脸上的血迹，才狼狈地别开眼睛。
“你？你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好歹也避讳一点啊！”
被她这么一说，封绛奴穿裙子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嗓音之中也染上了一丝不悦。
“小姐，我再提醒您一次，我是女人。”
楚八荒懒得再和他争论这种幼稚园问题，等他换好了衣服之后便拉着他匆匆跑到了书房之中。
宝镜大人的书房很大，里面收藏的大多都是文学和经济相关的书籍，楚八荒爬上爬下地翻找，封绛奴反而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问她。
“小姐想要看什么书，让下人去找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
要知道素舒小姐要做任何事情都是直接通过他吩咐下人去办的，但从这一点来看，她远远比不上素舒小姐更像个大家闺秀。
楚八荒站在梯子上废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书柜伸出抽出一本书来，兴奋地一拍手。
“找到了！”
俗话说的乐极生悲就是在形容她了，因为高兴而忽略了脚下站着的是梯子而不是平地，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整个人就从梯子上咕噜噜滚了下来。
封绛奴眼眸一紧，正想要上前去接住她，却在迈出脚的瞬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好在梯子并不算高，楚八荒只是揉了揉被磕了一下的脑袋，就又开心地朝他招手了。
“快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封绛奴的身形一滞，身侧的手指微微一紧，随即顺从地上前去了。
楚八荒翻开手里的书，指着其中的一页人体构造图，颇有些得意地让封绛奴看。
“你瞧，这个是女人，是我的身体。”
她又翻到下一页，当封绛奴看清上面的图片之后登时眸光一凛。
“看到了没有？这个是男人的身体，是不是和你一样？”
“你是个男人啊，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