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八荒委屈地瘪了瘪嘴,理所当然地环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了他胸膛前。
“男人,我们这回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付霁昊的身躯被这一团柔软轻轻环住,僵硬了片刻,才极不熟练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的目的是吸取我的内力和真气,你应当是无碍的。”
“届时我会想办法与她一拼,你找到时机就离开这里吧。”
她这样美好纯净的人,不应该被这脏污的环境所玷污。
楚八荒惊诧地抬起了头,用惊诧的语气质问他。
“男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竟然想着摆脱我?”
付霁昊的额角一跳,强迫自己无视她油腻的挑逗,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慎重。
“我如今之所以能站起来,是因为魔功已经被强行催动了。”
“我随时都有可能会走火入魔,你在我身边会有危险。”
“八荒,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楚八荒的手慢慢缩了回去,垂下脑袋低落地道:“你在克制对我的喜欢是吧?别解释了,男人,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我的男人,没有人能伤害得了。”
统子再也忍不住了,“yue”的一声吐了出来。
付霁昊的胸膛低低地震了两下,过了片刻才将唇角的笑意压了下去,哑声应道:“好。”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贪婪地享受这片刻的爱意已是奢侈,他再不奢望其他。
可南歌显然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准备对策。
当天夜里,楚八荒和付霁昊在寒潭中心渚地相拥而眠的时候,一群穿着蛇纹牡丹黑衣的血魔教人就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寒潭,凌空而来将他们二人提到了大殿之中。
付霁昊大约是知道了将会发生什么事,轻轻捏了捏楚八荒的手心,安抚她紧张的心情。
楚八荒怎么可能放下心来!
那大殿的正中央用鲜红的,散发着腥味的液体画了一个巨大的诡异阵法,像极了邪教的某种献祭仪式。
而南歌就坐在大殿的宝座之上,满意地望着付霁昊被扔进阵法之中,而楚八荒则被牢牢按在一旁,被迫旁观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她的一双清亮的眼眸就这么瞟向了楚八荒,眼眸中的真诚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血债累累的魔头。
“你既然选择了他,那就亲眼看着他如何在我手中落败,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楚八荒的额角爆起了青筋,似乎预感到了即将会发生什么事,心头的恐慌令她再难强作出镇定的表情。
“他什么事都不记得,你有什么手段冲我来!”
南歌惬意地拍了拍手,一边的教众立刻会意,将随身携带的布袋取了下来,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倒进了阵法之中。
楚八荒在看清那蜿蜒了一地的东西之后,脸色霎时间变成了灰白色。
那蜿蜒爬行了一地,缓缓朝着付霁昊逼近的,是颜色鲜亮的毒物蛊虫。
这一幕,像极了她曾经在房星瀚的世界里,曾经体验到的那一幕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