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们是不是以为南歌就是魔教的话事人,压根没有想到过,血魔教很可能还有一个没有露过面的教主!”
好大儿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血魔教连驻地都被人给烧毁了,但楚八荒的任务却依然没有结束的原因!
它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迟疑地发问:“那……这个夏紊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教主喽?”
“可他又是怎么混进朝堂里,当上王爷的呢?”
楚八荒冷冷地扬起一抹嗤讽的笑意来,眼眸冰寒得没有一丝温度。
“那谁知道呢……或许是李代桃僵,又或许是其他的手段吧。”
“人嘛,总是贪心不足的。”
就在她和统子一起推测的时候,房门被人推了开来,随即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名侍女立即屈膝行礼,随即静静地退了下去。
楚八荒看向神情和缓的夏紊,沉下脸来脆声质问。
“将我掳来用镣铐锁住,这就是你所说的诚意吗?”
夏紊的目光柔和,坐在凳子上笑着开口解释。
“抱歉,通宝当铺实在不是什么好的谈话地点,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付霁昊为人谨慎机敏,若是让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恐怕不会允许我与你多做交谈。”
“我请姑娘前来,的确是为了解蛊一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捋起了袖子,将自己的胳膊内侧展示给楚八荒看。
那条白皙的胳膊下布满了黑色灰黑色的筋络,若是细看的话,便能发觉那筋络其实是一条条蠕动缓慢的长虫。
楚八荒的脸色“唰”地变白,连忙闭上眼睛平复想要作呕的不适感。
那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人的身体里爬满了虫子,那还能算是人吗!
夏紊缓缓将袖子放了下来,垂下眼睫苦笑一声。
“你看到的,就是我急需解开的蛊。”
楚八荒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心情来,颤声询问。
“这蛊是谁给你下的?我只是个大夫,你为何不直接去找下蛊之人为你解蛊?”
夏紊捻了捻手指,嗓音也冷了下来。
“下蛊之人……自然就是我的女儿,被付霁昊杀死的魔教圣女,南歌。”
“原本她每月都会定时送来缓解蛊虫暴动的药物,可如今她已身死,我体内的蛊便压不住了。”
楚八荒头都快挠秃了也没想通,便干脆直接问他:“你们既然是父女,她又为何要给你下蛊?”
却不料夏紊闻言竟然笑了,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新奇。
“你待在付霁昊身边,却还能保留这般天真的心性,倒也难得。”
“这世上,任何的感情在利益面前都不可靠,只有彼此牵制制衡,才能保证不被彼此谋害。”
“即便是亲生父女,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