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魔教交到了她的手里,而南歌则每月用自身血液凝炼出的丹药压制住他体内蛊虫的暴动。
南歌也就成为了夏紊唯一一个还存活于世的血脉骨肉。
楚八荒听完了夏紊讲述的故事,浑身上下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喝人血吃人肉也就算了,还非得吃自己的亲生骨肉!
yue!好恶心啊!
还说什么为了精进武功,武功这两个字都要被糟蹋啦!
练武而已,那还不是有手就行吗?用得着走这种偏门吗!
好大儿受不了她的凡尔赛吐槽了,默默地顶了她一句:“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有我阿统的帮助那么一帆风顺吗!”
楚八荒选择假装没听到,并扬起眉来故作明白地点了点头。
“哦——所以你把我抓来,是为了让我给你解蛊啊!”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能解得开呢?若我解不开,你会不会杀我灭口?”
夏紊起身从书架上拿起那装着蛇血牡丹的檀木盒子,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别听他们道听途说,把这蛇血牡丹吹得有多么厉害。”
“它真正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解蛊。”
“你若不能解蛊,定不会花一大笔银子将它拍下。”
“再者说,圣手神医的爱徒,未必拿这蛊虫没有办法。”
楚八荒颓丧地垂下了肩膀。
也是,他既然连付霁昊的身份都能了如指掌,那么知道她的底细也就不足为奇了。
“好吧。但我可先声明,解蛊一事我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而且需要一条你体内的蛊虫来研究研究。”
“若是失败了,你可不能怪我。”
夏紊的眼眸弯得相当诚恳,语气之中却带上了一丝威胁。
“无妨。若当真失败了,姑娘留下陪我,想必我那外孙也很快就能一同相见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死一起死,大家都来给他陪葬了。
楚八荒恨恨地咬了咬牙。
如今蛇血牡丹落在夏紊手中,他倒也不怕楚八荒会逃跑。
在话说开了之后,便直接打开了她手脚上的镣铐,算是给了她一部分自由。
等到第二天,夏紊便准备齐了楚八荒需要的器具,带着她一同进入了密室之中,让她取一条身上的蛊虫作为研究。
这次近距离地细看到他胳膊上游走的黑线,楚八荒才真正感觉到毛骨悚然。
这些如同黑色毛线一般的蛊虫全都盘踞在夏紊的血管内,不停地吸食着他的内力和气血,最长的距离已经到了他的肩胛处。
而一旦它们侵入了心脏,那夏紊将必死无疑!
楚八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极细的刀刃划开了夏紊胳膊上的血管,将一条蛊虫挑了出来。
蛊虫的身体两侧有无数细小的绒毛,上面沾满了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半透明圆形小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