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姐姐提醒,这些都还没有定论,相信母亲她必然也会为我考虑!”
杨氏见她滴水不漏,又笑着说:“我这是真心拿你当妹妹看,你可别说给母亲知道了。不然,以为我在背后挑拨你和母亲的关系。”
傅芸点头:“姐姐请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回了漱玉轩,傅芸将朱妈妈一个人留在房里,问起了有关住房问题。
朱妈妈笑了笑说:“二少爷原来在家中,深得老太君的宠爱,家里头吃的穿的住的,头一份都是二少爷的,大少爷都要让一让。二少爷出事以后,老太君也发了话,谁也不准动这个院子,往后开枝散叶要分府,这儿也不能腾,一直都得给二少爷留着。”
“这样,大少爷他没有意见吗?”
朱妈妈默了一瞬,“二少奶奶这话问得,奴婢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没有意见,都在各人心底,奴婢也不得而知。”
其实朱妈妈的话也算回答了,有意见也得憋着,不敢表露出来。
到了晚上用饭的时候,郑氏叫人给她加了道骨头汤送过来,又特意让人带了话,明天早上可以多睡会儿,不用冒着风雪出来了。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遵从婆母的意思,早上睡个懒觉。
她并不是个爱睡懒觉的人,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睡得早,早上也醒得早。
下了两天的雪停了,丫头们在院子里铲雪,朱妈妈带着郑氏给她的两个丫鬟霜草和霜晴来帮也洗漱。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紧跟着,燕儿捂着脸跑进屋子里,眼里蓄满了泪水,“姑娘,奴婢……奴婢……”
沁珠追了进来,打断燕儿的话,“二少奶奶,一大早这婢子在外面铲雪,把泥浆子甩到了我的衣摆上,我说了她两句,她竟然记恨在心,刚刚故意使绊子,害我滑一跤,你说她该不该打?”
“不是的……”燕儿一受了委屈就结巴,说不出话。
傅芸看燕儿不仅挨了打,身上也沾满了泥浆,扬了扬手,对燕儿说道:“别说了,先去换身衣裳去!”
沁珠因摔了一跤,身上的衣裙也脏得很,便自己主动请辞,“二少奶奶,那我也去换衣裳了。”
“你等一等!”傅芸声音不轻不重,透着几分冷意。
沁珠气鼓鼓,心里早就想好了,若她要替燕儿说话,自己就喊冤,说她维护自己人,欺负国公府的老人,倒要看看她能怎么样。
傅芸轻哼一声,“你刚刚问我,她该不该打是不是?”
沁珠道:“这丫头心思狭隘,着实可气!”
傅芸不跟她辩解燕儿倒底有没有做错,只道:“那我现在回答你,你和她,都是奴!谁对谁错,我不管,一大早在院里打架闹事,吵得我心烦,在我看来,都该打!你还这般跑来质问我,是当自己高人一等吗?凭的什么?”
沁珠脸涨得通红,一时也答不上话来。要不是老夫人要她来,谁愿意来这里受她这份闲气?不过是嫁进来冲个喜,哄老太君高兴的玩意儿,还真拿自己当主母了?
这些话她只能在心中想想,不敢说出来。倒不是怕她,怕的是,说出来了,在这院里没办法呆下,没法在老夫人那里交差。
看到一向趾高气昂的沁珠吃了瘪,霜晴和霜草站在一旁,低头抿嘴偷笑。
傅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次再敢闹事,不论谁对谁错,一人打二十藤条,决不姑息!你下去吧!”
沁珠负气转头出去后,霜草就忍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二少奶奶,您是不知道,以前二少爷在的时候,沁珠可比谁都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