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前脚才刚离开,后脚赵氏就来了,祖孙二人没有碰上,宋珩回了漱玉轩里嘱咐丫头们看好两个孩子,小坐了一会儿就离了府。
赵氏还不知道宋珩要离京的消息,先说了钱惠服砒霜一事。
宋孝廉听了也是震怒,又拿她们别无它法。
赵氏小心劝道:“公爷,这样下去不行啊,若是那丫头哪天真没看住,寻了短,你说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这如果是不相干的人家,哪里会是这种局面?偏是钱家,如果他撕破脸将人撵出府去,不管她们的死活,将来难免让人拿此事做文章,说他宋某人忘恩负义。
“珩儿马上要随襄王世子南下平乱,孩子即将出远门,不宜再拿这等事让他烦扰。”宋孝廉叹了口气说道。
赵氏一听,激动道:“他又不是武将,这平乱要他跟着去做什么?”
“他始终觉得琳琅还有芸娘还活着,觉得她们肯定是被南边的动乱绊住了,想要亲自去寻找,再者,他只是襄王世子的谋臣,也不冲锋前线,没有那么危险,你也别过份担心。”
赵氏想着郑氏跟她说的那些话,便一股脑儿的倒给了公爷听。
宋孝廉也是头疼得很,“我最不满意的,是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也不知哪儿学来的那些肮脏手段,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的孙媳!”
赵氏倒是自信满满,“这小丫头年纪也还小,等把她娶进了门,那吴氏还能好意思在咱们家住着?等她一走,我就把这丫头接到身边来调教,要不了两年,保管她服服贴贴的。”
“珩儿对那姑娘满心的怨气,他肯定不会同意。”宋孝廉还是不愿意强迫自己的孙子。
赵氏则道:“这事先不同他说吧,他既然要南下,那咱们就自己在家里先把他的婚事料理了。想当年,他与明国公府的姑娘不也是情投意合,后来芸娘进了门,两人圆了房,不也是挺好的。这回咱们也还像上次一样,等他南下回来,家里有现成的媳妇,咱们也能早一些抱上重孙不是?”
“这怎么好?当时的情况与现在也不一样!那时候谁也没想到珩儿还能回来,这次也背着他,让他与人成婚,岂不荒唐?”
赵氏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想当然,嚅嗫着道:“若不这样,这事恐怕成不了。”
宋孝廉心中最大的阻碍是姑娘的品行,其余的都可以商量,唯这一项不行,他道:“让亲家母过来一趟吧,我有些话要当面说清楚。”
事发之后,关于钱惠下药一事,宋珩早已经查了个一清二楚,那种药物并不是满大街都是,钱惠是让自己的丫头铃铛去找了三房与铃铛相好的一个小厮去买来,宋珩早把这一切都告诉了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