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从后视镜里看到,心里暗暗喊了一声“糟糕”,赶紧停车,没想到一个急刹车害潘璐的头又猛的向前冲了一下,她更晕眩得厉害了。
章程打开后车门,快速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问:“丫头,你怎样?没事吧?现在好点了吗?”
“......我......肚子......疼.....”潘璐虽然被解开了绳子,但双手依然反在后背拿不出来,她表情很痛苦。
她的双手被反绑了几个小时,已经僵硬、麻木了。
章程扶她坐直,把她双手从后背抽出来,搓了搓,放在她身体两侧,搭在座椅上。
见她表情越来越痛苦,章程担心地问:“你是不是要生了?你有没有感觉自己要生了?”
“我......不知道......就是疼......肚子要掉下去......”潘璐吃力地断断续续说:“快......送我去......医院......”
“对!医院!”章程仿佛刚醒过来,该死,都没想到医院,救人要紧,他可不想沾上一尸两命。
他把潘璐的上身放下,拿车上的两个靠枕让她靠着半躺在后座,再用安全带把她固定住,以免车速太快时她掉落座椅下。
“不要担心,很快送你去医院,现在只能尽量往巴黎赶了,路上没有医院!”章程快速地说着,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再上车发动时,车却给了他一个更蒙头的打击,坏了!
他试了几次车都纹丝不动发动不起来,气得他连捶几下方向盘,下车到车前打开前盖检查。
捣鼓了一阵,无力地走到后座对正痛苦呻吟的潘璐说:“车坏了,这里到巴黎大约还有一小时的路程,我帮你拦一下其他车求助,你先忍着。”
“......你就......不能打.......急救电话......吗?”潘璐几乎无语了,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还想学人家绑票!
“不能!”他不是不懂该打救援电话,而是不想电话一拨出后警察就按照方位找到了他。
原本是想带着潘璐好威胁潘士斌,现在这个情形他只能放弃潘璐了,但是又不能让她死在半路,那样自己背负了人命,后半辈子要过逃亡日子。
所以他只有赌一把,在路边为她拦一辆车,把她送去医院,然后自己悄悄的趁乱跑人。
潘璐以为他不打救援电话是想见死不救,眼神愤恨地看了他一眼,又无力地倒在车座上。
李泰泽此时正与巴黎的同学开着车准备去巴比松小镇看望一位已故同学的父母,他今晚的飞机回国,计划着看望完同学的父母还来得及赶飞机。
去巴比松的这条路也正是去里昂的方向,已经开出巴黎一小时了,反正还有的是时间,他们沿途不紧不慢地开着。
突然车一个紧急刹车,坐在后面的李泰泽降下车窗一看,原来是一个男人在路边扬手拦车。
“先生,你有什么事吗?”开车的同学朝那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