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岩那边传来了女声:“乐先生,念念她还好吗?请代为转达,我十分想念她。”
声音十分熟悉。
善念念小耳朵动了动,快要竖起来,风一样地从君羡手里夺回了手机。“你是……琳琳姐?”
那边有“咯咯”的笑声:“念念,是我。”
真的是韦琳琳。
善念念离开春晖孤儿院后,还曾经给韦琳琳写过信,但园长回了一封,说韦琳琳被人领养了,没想到十年之后,她成了名嘴主持人。
看来,她过得还不错。
脑海里,视野前,还是那黑夜中稀微可见的莹润鸡蛋。
善念念揉了下眼睛,追问:“你,在哪里?”
“我呀,在你们学校呢。”
不过,善念念到底还是没见到韦琳琳,为了争取到柴赛跟踪报道权,韦琳琳接下了领导给的一档子艰巨任务,要出差大概两个月。
今天她来帝京大学,一来为了采访念念,二来也是临别辞行,告知她莫斯科相见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善念念扁扁嘴,看着君羡。
真好,她最重要的人,都还在身边。
*
为了备战柴赛,善念念开始学俄语,在君羡的精心备课下,尽可能广泛而深入地了解俄国古典音乐和俄国流派,对于柴可夫斯基、鲁宾斯坦、拉赫马尼诺夫、斯克里亚宾、肖斯塔科维奇等大家,比对自己的手指还熟悉。
她还参加了国家小组的几次集训,过程比较糟糕,因为怯场、紧张,但结局都很完满,因为她只要上台,立刻切换状态。集训队的音乐家对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见,没办法给出更好的意见。
善念念还见到了其他优秀的大提琴师、小提琴师、声乐者。
时间进入十二月,帝京迎来了冬季。
傍晚十点半,善念念从莫扎特之家社团出来,天气很冷,她裹着带毛毛的羽绒服,一路小跑回宿舍。
身后似乎有声音,她猛地回头,看见了带着歉意的凌超晗。距离上次牛扒房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这些日子以来,他瘦了许多。
善念念没回过他的微信,所以她也有些歉意。
“解意。”他终于站到了她面前。“听说你马上要去莫斯科了,我来……”
他说着,他从身后扯下自己的单肩包,翻出了一个包装袋,上面写着暖宝宝。“诺,给你的。”
比起昂贵的战斧牛排,这个礼物温暖又实用。
善念念接了过去,唇角微扬,“谢谢,我可以……和君羡分享,吗?”
凌超晗:“……”
扎心了老铁!还能怎么办?
“可以。”他眼神闪烁,“解意,那件事……”
他还未征得一个原谅。
“哪件?”善念念问。
该来的终究要面对的,凌超晗心一横,说:“我后来知道,你不喜欢红色。我送你的红花,请你吃的红肉,对不起。”
红色,一直是她的噩梦。善念念想到了垃圾箱里的800字小作文。
“下不为例。”
她接受道歉,选择原谅。
天色晚,北风袭来,善念念打了个哆嗦。“我…该走了。”
凌超晗的心被惊喜狠狠撞了下,小猫女的心,对晶石还纯净,比大海还广阔,而她比阳光还温暖。照进了两个月来深陷黑暗的他。
“我送你呀。解意,我天天看天气预报,莫斯科比帝京还冷呢。”
*
十二月中旬,善念念、君羡跟随国家队的成员,登上了飞往莫斯科的航班。全程将近8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