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两人的感情依旧是这样不清不楚。但是甄石却开始担心起来,当初与他一同起家的几户已经死的死,伤的伤。怕是自己也难以幸免!
如今看来,若不是仙士在他家中,他怕是早已被妖邪给杀了。只是甄石无法确定,仙士能保他多久。这日他突然想起被他遗落已久的甄月,如今都是十九岁了!是要把她嫁出去,对!必须嫁出去!
这一日,甄月与叶綦在书房中弹琴。映红慌乱的跑来说道:“姑娘,好像是江家,江家差人来向你提亲了。”
叶綦表面不见喜悲,但是手中的琴弦竟是被他拨断了,断线声格外的响亮。甄月见到叶綦手指留着血正要说话,叶綦则先笑了笑说道:“看样子月儿今天先不用练琴了。”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甄月心中反倒是有些窃喜,抬头对映红说道:“来了多少人?”
“姑娘还是自己去看吧!”映红说道。
甄月去到了甄石那里,说明心意,向父亲百般哀求,也没有改变父亲的决定。她想:“也罢!今日也该与先生说清,若是他愿意,我便与他远走就是了!”
随后甄月来到书房等着叶綦,但是等到晚上也没有见到先生来。她终于忍不住去叶綦的房中去找他。
叶綦此时正在房中静静的看着书,见甄月进来以后暖笑道:“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甄月见先生如此神态如此言,心中早已想好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口,只好回道:“先生这话好奇怪,我为何不能来这里,本来说好的今天要一起作画的,我在书房等了先生许久,也不见先生来。”
“那是之前说好的。”叶綦又笑着说道。
“什么之前?”甄月问道。
“在你定亲的消息传来之前。如今有这等喜事,你还有心情要继续作画吗?”叶綦看着甄月依旧笑着。
甄月似乎果然被这笑容惹翻了心情,直问道:“先生方才听到我定亲之事,为何会拨断了琴弦?”
“初闻这个消息,还真是有些惊讶。不过琴弦断裂而已,别当做什么晦气的事情,毕竟是个喜事!”叶綦说道。
“先生此时还不想把话说清吗?月儿一直倾慕与先生!先生对月儿究竟是何心意?”
叶綦依旧是笑看着甄月说道:“江公子相貌、人品与家世都十分出众,与你十分相契,我觉得颇为合适!”
“先生的回答向来如此含糊不清吗?”甄月此时心已半凉,说完直直的看着叶綦的眼睛,她三年里本以为自己掌控着答案,谁料这一刻才发现,似乎全错了!
叶綦凝视着甄月,那目光像极了饱含爱意!可是他闭了一下眼睛,然轻轻呼出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我今生无缘!但求来世吧!”
“今!生!无!缘!”四个字格外刺耳,甄月眼泪瞬间落下。
她平复了一下心神,许久,方说了一句:“多谢先生直言!”甄月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哽的实在难受,就算了,不说了!
甄月离开叶綦的书房,躲在长廊的角落里静静的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夜风吹起时才被映红找到。
雪印在她的旁边陪她吹着风,但对于雪印来说,这终究是幻境,能觉察到风来,但却感觉不到凉意。雪印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树后的叶綦,叶公子应该能感受得到吧。
映红与她说话,她不回,实则是完全听不到。映红拉着甄月走,甄月便随她一起走,映红说道:“老爷虽说不同意退婚,但是也不是没有其他的路。姑娘可以与先生一同远走高飞,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呀,姑娘?姑娘!”映红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了。
定好婚期的当日,甄月如三年前一样,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
晚间,房门被人打破,这次冲进房中的并不是先生,而是两个小厮。婆子从后面捧着喜服走了进来。
甄月心道:“算了,最后陪她们演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