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元年,八月二十五,早霜。”
“日常调戏小老弟一个时辰。”
“晌午,和夏函激烈讨论下蛋之事。”
“秦王政元年,八月二十六,秋风萧瑟。”
“去楚馆和采薇深交。”
“下晌,赵姬召唤,身不由己,只能以身伺虎。”
“秦王政元年,八月二十七,小雨。”
“楚馆听曲儿!”
“秦王政元年,八月二十八,大热。”
“楚馆听曲儿!”
“秦王政元年,八月二十九,小雨。”
“楚馆听曲儿!”
“晚间和夏函讨论下蛋之事。”
“秦王政元年,八月三十,日头。”
“楚官听曲儿!”
“秦王政元年,九月初一,暴晒。”
“楚馆听曲儿!”
“下晌赢玉来报,山东六国蠢蠢欲动,春申君黄歇已经从楚国出发,开始游说,以促成合纵,再次大举攻秦。”
赵国,雁门关外。
暮色将近,牧人收拢牛马羊群,迎着袅袅炊烟而归。
轻风起,长草如同海浪般波动。
一队窄袖胡服的将士穿过一片片牛羊帐篷,进入了隐藏在其中的赵军大营。
马队尚未停稳,大营中号角突兀响起。
一对披甲执锐的将士匆匆出了大帐,迎了上来。
为首一员虎虎生风的精悍大将躬身抱拳,“末将李牧,参见平原君。”
“呵呵,好你个李牧,吓了老夫一跳。”
“还以为老夫把匈奴奸细带来了。”
已过花甲之年的平原君翻身下马,抚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着说道。
“平原君说笑了,放眼赵国,谁都有可能被尾巴盯上,但平原君不会。”
李牧笑着回了一句。
“哈哈哈,这话,老夫听着舒坦。”
纵然这是一记彩虹屁,但是平原君赵胜却听的很是受用。
“平原君来巡边军大营,是将士的幸事,传我将令,设宴为平原君洗尘。”
李牧一声令下,整个军营开始了忙碌。
他们忙于抗击匈奴,也是有日子没有犒劳自己了。
不到片刻功夫,五百只烤羊,上千桶老赵酒,堆成小山一样的燕麦饼和无数袋马奶酒堆在了中军大账前。
无数燃起的火把,照亮了半边草原。
平原君起身,给将士们讲了几乎鼓舞士气的话之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和李牧对饮起来,期间各副将频繁来敬酒,平原君来者不拒。
稍稍进入微醺,平原君终于开始了这次来的话题,“李牧,你可知此次秦国太子傅杀尚商坊客商的事情。”
“焉能不知。”
“虎狼秦人数年来,就屡次攻伐山东六国。”
“没想到,眼下居然如此狼子野心,竟然对客商下杀手。”
“这是在挑衅,在欺负我山东大国!”
李牧狠狠的一拳砸在面前的条案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是啊,素闻秦军国库空虚,粮草不济。”
“可最近突然冒出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傅,竟然修改了秦法,斩杀了客商。”
“这说来尚商坊的客商是有以商乱秦的图谋,但是数百年来,各国相互攻伐,还从未出现过官署杀客商之事,实在是可恨!”
平原君赵胜也是气的牙痒痒。
“杀其他客商也就罢了,竟然还杀我赵商,虎狼秦人这是欺我赵国无人吗?”
“如今,我赵国国力不在秦国之下,这口气,必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