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拉着儿子,以防他乱跑。
言漠看了看小豆子的嘴,他还时不时舔着嘴角的糖沫。
出了后厨,回到前厅,言漠又在茶楼中四处逛了逛,那个捕快跟随着。这时大夫已经到了,正给茶楼中的百姓诊断是否中毒。
胖子见言漠绕了一圈回来了,问道“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言漠“等官爷们查清砒霜的购买情况,我自会说明。”
“别乱跑了”大福拉着小豆子和掌柜的站在胖子身后不远。
小豆子奶声奶气乖乖应道“是,爹爹。”
一个时辰后。
捕快们回来通报,对胖子轻声道“城中对此类药物监管甚严,所有去向均有记载,没有发现可疑去向。倒是查到李大夫的春济堂中也有存量。”
胖子“也就是说很可能是李大夫自己不慎沾染砒霜而不自知,来到茶馆后才毒发?”
“如何?”言漠问胖子捕快。
胖子捕快“没有可疑的人买过砒霜,倒是李大夫自己的药堂中存有砒霜。”
言漠让跟随她的捕快将发现的东西拿出来,并向胖子捕快讨要他身上的小包红黄粉。
胖子“不可,这是证物,我要带回衙门好好检验,看看是不是混有砒霜,这样才能断定这两位公子的清白。”
“用不着这么麻烦。”言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包装纸,让掌柜拿来一碗清水,倒掉了大半,只剩一点底,将这张药粉包装纸里的红黄色粉末倒入水中,她摇晃了几下,见已经溶解了,便上手沾了一点送进嘴里尝了尝!
“诶?!不可”胖子想阻止,却没有言漠的动作快!
太子与奇铭看着也紧张,想上前却又顿住了,此时不宜暴露他们相识的事实。
言漠尝过后,一扯嘴角,看了一眼太子和奇铭才对胖子道“看,这不就验出来了吗?”转而走到小豆子面前问道,“这是你的糖纸吗?”
小豆子皱着小眉,想了许久答道“嗯不是”
大福赶紧解释道“这是茶楼中用剩的糖包残粉,孩子喜甜,我就收了给他解馋。”
言漠对胖子道“所以这包就是红糖,不是砒霜,这两位公子没有嫌疑了吧?”说着将包装纸递给胖子捕快头。
胖子“姑娘胆量过人,若是其中真混有砒霜可就不妙了,让大夫给她诊脉。”
一个大夫急急而来,请言漠坐下,太子和奇铭一同给他们让出位置。
大夫把脉后对胖子捕快回道“这位姑娘脉象康健,气血充盈,乃是练武之人,没有中毒征兆。”
“既然如此,这位公子的嫌疑算是洗清了。”胖子捕快对手下道,“李大夫自己沾染砒霜的可能性更大,来人,将他的尸体带回去,让仵作好好检查。”
“是!”
言漠“官爷且慢!”
胖子蹙眉不耐烦道“姑娘还有啥事呀?”
“这不是意外,而是他杀,凶手就在这!”言漠眼神肯定地看着胖子捕快说道!
胖子捕快“这怎么可能,没有砒霜,凶手如何毒杀李大夫?”
言漠“砒霜是可以置换得到的。”
“置置换?”胖子一脸疑惑看着言漠,“何为置换?”
“将东西拿出来,给你们头儿闻闻。”言漠对之前跟随她的捕快道。
捕快照做了,胖子一闻“这是雄黄?”
“没错!雄黄具有独特的气味,会喝雄黄酒的人一闻就能闻出来。”言漠说着看了看小豆子,又看向店小二,他不时会吞咽一下喉咙,似是喉间不舒服。言漠蹙了一下眉,才转头让捕快拿来一片砖瓦,拿过剩余的雄黄碎末,放在瓦片上,又到后厨向填火伙计借火,拿过一个碗还有蜡烛。回到前厅,往碗中倒入蜡烛油,插入棉线芯子点燃,把瓦片架在碗上开始加热。
不时,离言漠最近的胖子捕快就疑惑道“哪儿来的大蒜味?”
“这是砒霜化烟的味道。”言漠指着瓦片上的东西说道,“雄黄通过加热就能变成砒霜。”
胖子“雄黄哪儿来的?”
捕快答道“后厨发现的。”
胖子“把后厨的人都叫出来。”
潘掌柜、店小二与小豆子、厨师、填火伙计站在胖子捕快面前。
胖子“雄黄可是买来酿酒?”
潘掌柜“最近小的微有咳嗽,就酿了雄黄酒来镇咳。”
胖子“那你可知这雄黄可以可以置置换成砒霜?”
潘掌柜赶忙道“小的不知呀!雄黄酒那是各家酒楼茶楼都有的常备物,怎么会是砒霜的原料?”
言漠又看了看小豆子,对掌柜的问道“这个李大夫平时为人如何?”
潘掌柜一听便答道“春济堂就在附近,这一代的住户都在他那看病,若说为人,其他都好,就是一定要先给钱才能看病,不管病得有多重”
店小二听到这不禁红了眼,摸摸小豆子的头,沉默不语。
“都说医者父母心,看来这李大夫的心有点硬呀”言漠走到小豆子面前垂下目光,“是不是,店小二?你的呕吐症状正在加剧,再忍着是想让小弟弟失去父亲吗?”
沉默的店小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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