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兰见冷思烟为了冷北晨,不顾自己的声誉,把事情扛到自己身上,感动得老泪纵横。
“思烟,是妈对不起你……”
“我去找莫颜算账!我好不容易不跟她抢了,她怎么能伤害北晨哥哥?”
冷思烟扔下行李箱,就向外冲去要找莫颜,却被杜夏兰拦住。
“这个时候,莫颜正跟南木檐在一起,你过去跟他们起冲突,会让晨儿对南木檐的仇恨更深。”
冷思烟被杜夏兰说服,按捺着性子一直等到晚上,越想越生气,偷偷跑出去找莫颜……
莫颜和南木檐因为酒店突然响起火警,跟随大流住客跑出酒店外,才发现火警是假。
莫颜气得直跺脚,“这个火警早不响晚不响,就在南木檐就要说出解除炸弹办法的时候响起,太气人了!”
她有点了解南木檐了,每次话头一被打断,他就找到了借口说下次再告诉她。
果然被她猜到,南木檐到嘴边的答案又咽了回去,要求她陪他玩一天再告诉她答案。
无奈之下,莫颜只好一直陪着南木檐到处乱逛。
她想起天城有一条小吃街,街道两侧都是各式各样的大排档,很受老百姓的欢迎,热闹非凡。
她很少去小吃街,但小吃街的香味总是会飘到他们写字楼,馋得白领们每天都纠结。
大家是既想去大快朵颐,又无法接受小吃街的卫生状况。
模样眸光一转,索性带着南木檐撸串去。
别看南木檐在深山里待了好几年,但看他的皮肤白白嫩嫩的,说明他在生活方面被照顾得很好,少不了山珍海味天天伺候着。
小吃街的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浓烈辛辣的油烟味,初来乍到的人,少不了会被熏得眼睛泛泪。
莫颜偷偷瞄了一眼南木檐,差点笑出声,他果然也是养尊处优之辈。
南木檐错愕的眸光扫视着坐在路边大口饮酒,豪气撸串的老百姓,眼底充斥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只是一个简陋的遮阳棚,几张破旧的四角桌和塑料凳,就能让他们嗨得忘乎所以?
莫颜心里暗暗乐着,故意找了一家桌凳特别破的大排档,“老板,每样都来二十串。”
老板一听是大客户,立即笑脸相迎,用他油腻腻的抹布抹了一遍靠近路边的一张桌面开裂的桌子。
“客人请坐,喝啤酒还是橙汁?”
“啤酒。”莫颜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她就是想让南木檐看到一个动作粗鲁,为人市井,没什么教养的燕子,让他看到她不美好的一面,好让他对她彻底没了念想。
“南木少主,你也坐呀,不习惯吗?”
南木檐盯着被油烟熏得灰不溜秋的塑料凳子,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莫颜捕捉到他的各种不自在,憋着满腹的笑意,
“南木少主,你是堂堂ISIR的大少爷,没吃过路边摊吧?我一天不吃就难受,就喜欢吃地沟油。”
“还有人喜欢吃地沟油?”南木檐的嘴角微微一抽,“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冷北晨会陪你撸串?”
“他那么讲究怎么可能吃路边摊?我一个人喜欢就行了,今天我们来吃它个过瘾。”
不远处,两个身材颀长的男人黑眸沉沉地凝视着莫颜和南木檐,尽管他们都戴着黑色口罩,但仍然被大排档排出的油烟搞得浑身难受,站立难安。
陈宇寰深知冷北晨出身尊贵,从来没有来过这种脏兮兮的市井地方,连忙劝他回去,
“少爷,少奶奶也只是跟南木檐吃吃喝喝,问题不大,这里的环境太埋汰,不适合你来,要不我们先回去,让兄弟们盯着?”
“南木檐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冷北晨的深邃黑眸暗得能渗得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