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一切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接着,他后退一步,双手抱拳,冲着殷颖深深地一礼。
“是!谨遵父亲大人之命。”
......
李横的马前,孔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复命。
“禀主公,此战,五十骑金甲兵,未伤一人一马。
俘虏敌主将一人,毙敌六十五人,伤敌一百七十二人,迫降五百六十余人。”
“好!...”李横笑着应道:“孔将军辛苦了,快快请起...”
当此之时,李横军的大部仍在漫山遍野地抓捕壮丁...
当此之时,殷家坞紧闭的大门轰然而开,吊桥也被放了下来...
接着,在一老一少两位身着儒衫的带领下,近三百位老少男丁,迤逦而行,从城内缓缓地行了出来。
李横微微一愣,转头看去的眼中,不禁露出一丝疑惑。
“文和先生,殷家这是降了?”
“禀主公,殷家确实是降了。”
“这...”李横迟疑着问道:“以殷家的底蕴,城内至少还能聚起一、两千的兵马,且尚有坚城可守,缘何一战便降?”
“主公!...”贾诩捋了捋颔下的胡须,笑呵呵地说道:“这正是殷家之主的聪明之处。”
“聪明之处?”
“正是!”贾诩应道:“殷家现在请降,或许还能保全阖族性命。
若是主公正式开始攻城...”
李横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文和先生戏言而。
我轻兵突袭殷家坞,什么器械都没带,又如何能够攻城?”
“呵呵!...”贾诩答道:“主公虽没带攻城器械,但却可顿兵于此看住殷家。之后,再调集后续兵马带着攻城器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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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即便如此,也未必就一股而下此城。”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殷家虽底蕴深厚,却又能守得了几次?”
“不错!”李横点了点头,“文和先生所言甚是。走,我们一起去见一见这位聪明的殷家家主。”
......
李横策马缓步而行,在离城三百步的时候,从殷家出城的众人中,快步走出一位年约五旬的儒衫老者。
这位老者来到李横的马前十余步外,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这一卷帛书,口中高呼:“殷颖今将殷家丁口、田亩、钱粮,献于扬州牧,振武将军--李横将军麾下,还望将军转呈。”
“呵呵...”贾诩捋了捋颔下的胡须,轻笑道:“殷家主,我家主公今立于你面前,何故有眼如盲哉?”
“呃!...”
殷颖愣了一下,看着马上那张年轻得过分的面庞,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震惊。
接着,他放下手中帛书,五体伏地,大礼参拜道:“振武将军竟亲率兵马讨伐我殷家?颖惶恐!
我...
我殷家实是罪大也!
还望将军饶过我等...”
“唉!...”
李横摆了摆手,打断了殷颖,“不必如此。
殷家主之心意,我已尽知。
横虽出身山匪,却也不是只知屠戮的屠夫,更不会无故屠人满门。
殷家主,请放宽心。
尔等既已全族归降,在我李横治下,自可保全阖族性命。”
“颖代殷家全族五百七十三口,谢过将军大恩!”说着,殷颖又是五体伏地地行了一个大礼。
接着,他又麻利爬起来,走到李横的马前,低垂着头,双手则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那意思是,想要给李横牵马坠蹬。
李横把手中缰绳扔给他的同时,却又在心里默默地长出了一口气。
这样一个底蕴深厚的豪门大族之长,现在却把姿态摆得这般低...
这...
这殷家不好摆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