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动了动手指,灵力运转之间,锦囊缓缓的被打开,里头黑色的长虫从锦袋里一跃而出,“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他随手一扔,手里的锦袋瞬间化为灰烬。
黑色长虫在地上不停的蠕动的着,他运力将地上的长虫御到手心,灵力运转之间,从长虫体内缓缓流出一丝血迹,逐渐在相柳手心凝聚成一滴血。
相柳手一扬,长虫瞬间落在地上,只听“啪嗒”一声,瞬间摔成了一滩黑泥,便没了动静。
看着手里凝聚起来的血滴,相柳眸光微沉,他缓缓地将手捏紧,随着掌心的收拢,血滴慢慢的融入他的掌心。
相柳缓缓闭眼,脑中闪过片段的画面,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无尽的战场,硝烟弥漫,死尸遍地,破损的旗帜摇摇晃晃,将天都染成了黑色。
他记得,那是神魔之战。
而这滴血,是傅九笙的。
相柳猛地睁开眼,掌心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了,这么点血迹,只能够他读取一些零碎的片段。
可这就已经足够,足够证明,傅九笙的身份并不简单。
纵使那人极力同她保持距离,但是他越是刻意,相柳就越是能感觉到端倪。
这孩子竟然和神魔之战有关,这小姑娘十七岁,细算起来,神魔之战结束,也是在十七年前。
如果是巧合,那人为何如此刻意,但如果不是巧合,那就说明,傅九笙确实有问题。
相柳想着,眸光微沉,抬眸间,从这个地方看下去,正好能看见正对九阴庙的一条通往街道的路。
这时候,傅九笙跟穆禾兮正朝着街区过去。
看着眼前的女孩,相柳有些迷了眼,这小女孩儿到底是什么来路?
身后的傲因同样也看见了远处的傅九笙,他眸光微沉,虽然不知道相柳的想法,但是跟着相柳这么多年,他还是了解相柳的。
只要是相柳怀疑的人,一定都不能活……
白天的集市远没有晚上的灯会热闹,加上毒人的事情,很多人都诚惶诚恐躲在家里并不敢出来了。
集市上就稀稀落落的摆着几个小摊子,却并没有什么人,冷清的很。
看着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走在前头逛的穆禾兮,傅九笙却突然想到,好像他们一大家子到了,唯独没有看见穆鸢。
按理来说,有包无戒在,抛开他的邪性来讲,还是很有本事的,不至于治不好穆鸢的病啊。
想着,傅九笙犹豫了片刻,问:“对了禾兮,为什么没看见你小姑姑啊?她的病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穆禾兮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还是老样子,那个包无戒说,没什么办法,只能缓解,办法倒是用了不少,就是不见小姑姑好转,爹爹说,等回去就让皇帝舅舅贴告示,多找些能人异士来,兴许有用。”
穆禾兮说着,很是忧心的叹了口气,接着道:“这次来祈福,本来是想带上小姑姑的,但是她死活不出房门,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让她一个人待着了。”
傅九笙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她问:“那包无戒现在应该不住在元帅府了吧?”
穆禾兮点点头:“是啊,早就回去皇宫了。”
傅九笙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既然包无戒没在元帅府了,那应该就不影响她去看看了。
总感觉听着穆禾兮的描述,那症状像极了被树妖缠上了,可她并未亲眼所见,穆禾兮并非修道之人,她看见的,兴许只是妖怪想让她看见的,唯有自己亲自去了,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傅九笙正想着,就听穆禾兮叹息一声,道:“这也太冷清了吧,九笙,我们还是回去吧,一点都不热闹。”
傅九笙没有吱声,两人回了九阴庙,穆禾兮便被叫去陪君御解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