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顿时微皱着眉头了,豫章郡,确实是快硬骨头,但也并非是刘勋的对手。
华歆内政一把手,能带兵打仗?就有点抬举他了。
而刘繇呢,却是会带兵打仗的,但如今他已是风烛残年,已卧病在床久矣。
张昭知道刘勋的敷衍,也知道江东会大出血,但为了夺取庐江,他还是微笑说道:
“如此的话,到底要如何?郡守才出兵呢?”
“子布啊,老夫就不啰嗦了,汝看能不能跟汝主禀报一下,给我庐江提供一些粮草啊!”
刘勋表现的十分不好意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郡守需要多少粮草呢?”张昭表面平静,仿佛这事很小一般,都不是事。
刘勋沉吟了一番,他才说道:“其实也不多,十万石!”
要十万石?
张昭差点气断气了,这老儿真是他妹的贪啊!
“呵呵....”
张昭闻言冷笑了一番,才淡淡说道:“郡守玩笑了,十万石太多,我江东是拿不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刘勋偏过头去,心想不给是吧,那我就不出兵,等孙策率军到江夏,就发兵江东。
张昭如何看不明白,张勋这是摆明了态度,要威胁江东了。
给粮草还好,不给的话,除非你孙策不去打江夏,不然我就把你江东一锅端了。
“那就打扰了!”
张昭面露讥讽之色,凝声道:“既然如此,昭只能去豫章找华歆了。”
张昭这话,也是间接性威胁刘勋了。
我可以去找华歆结盟,叫他攻打你庐江,我江东还是处于不被威胁的地步。
要是可以,甚至先联合华歆攻打庐江后,再挥师江夏,也不无不可。
刘勋顿时脸露迟疑之色了,张昭这弦外之音,他如何不明白,正当他想说什么时....
张昭顿时起身,向着刘勋深深行了一礼,才说道:“郡守可否,将那三千金归还于我?”
此言一出,大堂内原本你侬我侬,一团和气的氛围瞬间凝滞。
侍奉在周围的婢女与守卫,屏息噤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
堂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开玩笑啊,到了刘勋手里面的财宝,还想要回去?
此刻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叫张昭的要完了。
张昭却对这种现象,却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泰然若对般。
听到张昭不结盟了,还意有联合华歆来灭自己,还更想要回金子的话后。
刘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满脸阴鸷道:“子布的意思是,不用与我结盟咯?”
“嘭!”
刘勋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案几上,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怒视着张昭,叱喝道:
“放肆!你当我庐江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昭是诚心前来与郡守结盟,可郡守要十万石粮草,我江东实属拿不出来,昭也无奈!”
张昭看着刘勋脸色铁青,却没有任何表现,嘴角依旧挂着一缕微笑。
“岂有此理!”刘勋怒火中烧道:“汝主都不敢跟我这样说话!”
“呵..”
张昭闻言冷笑,毫不避让地与刘勋对视着说道:
“郡守开口就是十万石粮食,如此逼迫,昭只能去找华歆结盟了,你又能奈我何?”
张昭已摸透了刘勋脾性,想要将刘勋压下来,就必须要表现出强势来。
刘勋多疑,越是强势,他就越担心,张昭也是拼命赌一把了。
“你!”
刘勋登时气结,怒气冲天地指着张昭,感到一口怒气噎在嗓子眼上,硬是说不出话来。
他好不容易缓了口气后,怒声喝道:“汝真认为老夫不敢杀尔?”
张昭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坐下继续喝茶,浑然不知危险就在边缘。
刘勋看到张昭不拿正眼瞧自己,从旁边抽起一把剑,径直划到了张昭脖颈上。
张昭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细细品了一口茶。
“这张昭....”
刘勋看着张昭这么平静,仿佛胸有成竹般,知道自己不敢动他。
刘勋其实真的很想把他一刀砍了的,但又害怕得罪孙策那个疯狗。
刘勋脑光一闪,知道要价太狠了,手中的长剑缓缓放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