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也不上当,深知孙策已经挖好了坑,等着自己前去跳呢。
但久而久之,袁耀有点受不住了,但孙策也不好受,谁也不敢轻易出兵,都在想对方前来攻,甘愿做哪个受...
裴元绍看着袁耀难看的脸色,便挠挠头问道:“主公为何不夜袭?”
众人听闻后,也是一脸的不解看向袁耀。
袁耀顿时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们,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老粗就是大老粗,就知道猛冲,一点都不懂后果。
孙策要有那么好偷袭,江东就不会被他轻松打下来了,他可不是刘表那般,懦弱到只想做守城犬的!
他是有大志的人,身边还有一堆谋臣出谋划策,跟他打仗,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就会阴沟翻船。
但现场的人都不明悟啊,袁耀旋即解释说道:
“能打下江东的孙策,身边还有一堆谋士出谋划策,岂会那么好偷袭的?他必定设好了套让咱们往里钻呢,来个瓮中抓鳖!”
众人听闻后顿时明悟,袁耀所说的不无无道理啊。
看着他们不说话,袁耀便问道:“袁胤可到江夏了?”
刘辟闻言后,便出列说道:“启禀主公,袁郡守昨日就已出发,这会估计已到了!”
“好!”
袁耀听闻后心中一喜,旋即就喃喃自语道:“孙策啊孙策,这会看您怎么死!”
江夏,三江口。
营帐内。
黄祖正与袁胤隔案对坐。
黄祖捋着有些泛白的胡须,看着袁胤眸中精光乍现,冷冷问道:“袁郡守单骑前来,缘故何为?”
袁胤是受到了袁耀的嘱托,所来江夏是作说客,也是结盟的。
所以黄祖那冰冷问候语气,袁胤并未表现出受宠若惊态度,而是十分的淡定。
袁胤饮了一杯茶,便慢悠悠的说道:“不瞒太守,胤此番前来,是受我主之托,一为结盟,二是为了江夏的存亡!”
“噗..”在黄祖身后的黄射,直接就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了。
黄射抹了把水渍,心中非常恼怒啊,便大怒呵斥道:
“江夏存亡?姓袁的,汝主都自身难保,有何资本言我江夏存亡?还结盟?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黄祖身后的侍卫们,纷纷拔出了刀来,一有异动就要出刀斩了袁胤。
袁胤若说心中不害怕那是假的,此时他心中十分的忐忑,但他深知这次的游说,跟徐州那会结盟不一样。
跟黄祖谈判,就一定得装作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才能令黄祖有所忌惮,才能安心聊下去。
袁胤旋即再次拿起面前的茶杯,饮一口,浅啜慢咽,淡定的简直不能再淡定了。
黄射的呵斥,与侍卫的拔刀威胁,袁胤是丝毫不为所动。
果然,袁胤的作为,让黄祖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
黄祖旋即皱眉冷淡的说道:“射儿,袁郡守乃是我江夏贵客,怎么回事?”
黄射听到黄祖发话,便令侍卫收起了武器,抱拳行礼道:“是,父亲。”
但黄射看向袁胤的样子,还是充满了倨傲之色。
黄祖见周围肃清,便瓮声说道:“袁郡守此番前来,不知是否为了江东而来?”
袁胤心知是时候谈正事了,便放下茶杯,拱手说道:“黄郡守所言正是,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黄祖确定是江东事后,他便微皱眉头了,心中暗自揣摩一番。
孙策和袁耀在庐江对峙,顷刻间便可爆发大战,这事大江南北,谁都知道的。
袁胤前来,必定有求于江夏,好解庐江之危,但袁胤所说的江夏存亡,他就不敢苟同了。
黄祖没有在意袁胤的马屁,而是随意问道:“袁郡守刚才之言,言我江夏将面临生死存亡?”
整个荆州兵多粮足,根本就不怕谁来攻打,何来的生死存亡呢?所以黄祖有点不喜袁胤了,想不结盟了。
袁胤看到黄祖那随意的语气,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这老货想敷衍了事了,根本不会同意结盟。
袁胤深知想按照利益来说动黄祖,已经不可能,唯有陈明弊害之处,才可令他动容。
袁胤便清淡说道:
“黄太守,当年你策划设伏孙坚,将他乱箭射死,自此江夏便与江东结了血仇,孙策可是对太守您,恨的咬牙切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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