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兵们看着临沅兵的动作,心中却还在迟疑,想着金旋的话语真实性。
接着百姓们的惨叫声,却令他们很是错觉,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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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军阵。
百步就是一百多米,弓箭能射两百米。
临沅军射来的箭雨,令百姓们遭了殃。
“啊...”手无寸铁的百姓们,被箭雨侵袭,顿时惨叫连连。
百米射来的箭支,虽然抵消了不少冲击力,但穿着粗麻布衣的百姓就是夺命箭。
甘宁没想到金旋竟如此的毒辣,竟敢下令射箭屠害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甘宁来不及多想,当即便下令道:“快举盾,保护百姓!”
“喝!”袁军听闻后,便举着厚重的盾牌前往抵挡。
虽然盾牌及时抵挡箭雨,可在临沅军的几轮箭矢下,百姓们还是伤亡了几百人。
正被巨盾保护下的百姓们,此时正哀嚎连连:
“我的孙子哎...”
“奶奶...”
“爷爷...”
各种哭嚎声在巨盾内响起,听声音是何等的凄凉,对逝去的亲人之痛苦。
就在这时,有一人脱离了巨盾,并向着城墙跑去。
那是一名年近六旬的老者,他一边跑,一边呐喊:“天杀的金旋,你还我孙子命来...”
看这名老头,一身迟暮之色,面色悲情,仿佛对死早已看淡,只想讨个说法。
就在这时...
“咻...”一支箭支顿时向他袭去。
“噗..”老头顿时身中一箭,嘴上还想继续嚷嚷,却逃不过流失的生命力,他顿时一个后仰,便倒在了血泊中。
金旋此时正在城墙上阴笑着,看他手上的弓弩,便知道是他所为。
「金旋不知道是;他此举更是把自己推向了深渊,气数已尽。」
老者的死,并没有让百姓们恐惧,只是让他们更加的愤怒起来,纷纷冲破盾阵,向金旋讨要说法。
可惜,金旋那个脑子不好使,更是令停止射箭的临沅军们,再次射箭。
甘宁看着,心中堵得慌,震惊的大喊道:“回来!”
“噗...”在密密麻麻的箭支下,这些脱离举盾保护的百姓们纷纷倒地。
不到一会的功夫...
这个泥地被血染成了鲜红色,犹如沼泽般,血流成河。
两千老弱百姓,在金旋无情的箭雨下,无一生还。
金旋的这波操作,震惊了所有人...
沙摩柯更是脸露震惊,想不通金旋这脑子是怎么长得,那么的不遛。
你射杀百姓,痛失民心不说,这不是激化那些县兵,令他们造反嘛!
法正,黄叙俩人对惨死的百姓们,却一脸的沉默。
而甘宁此时却不似沙摩柯那般震惊,而是满脸的自责之色,心中满满的愤怒之情。
但他知道如今不是悲哀的时候,拔马走出,便对着临沅城墙上喊道:
“尔等视亲人而不顾,竟狠下心屠杀,与畜生无矣!”
“金旋,你不顾百姓生死,视人命如草芥,何与人为尔!”
金旋闻言后,很是不屑的哼一声:“哼!”
县兵们本来就没有射一箭,都是金旋嫡系部曲射的,如今听闻真是自己的亲人,眼眸中尽是悔悟之色。
“铮...”甘宁拔出腰间佩剑,遥指临沅城,剑中铮鸣之声仿佛跟着主人般,很是生气。
甘宁果断下令:“金旋,汝今日不死,难以告罪这些枉死之魂,难以平吾心头之怒,给我杀...”
“杀...”右翼数千袁军闻言,二话不说,便驾着云梯向着城池冲锋。
沙摩柯看着冲锋的袁军,再看看己军虽然没有云梯,但友军有啊,也跟着下令:“冲!”
蛮夷大军顿时凶横的冲锋,毫无组织性的冲,但他们的蛮劲,并不输给任何人。
金旋看着两军冲锋的人数,一点都不惶恐,还一脸的阴霾大吼道:“给我射,射死他们!”
忠于金旋的五千守军们,听得金旋命令,二话不说便射起了箭雨。
而那两千县兵们,此事却很是犹豫,心中摇摆不定...
金旋先下令射杀自己的亲人,再跟着他卖命,就真是畜生不如了。
再说现在的局势;谁都能看出胜负的战役,金旋居然还无脑的抵御,是有多么的自负!
想到此理,县兵们都不想跟着金旋卖命了,想弃械奔逃时...
“噗嗞...”一颗脑袋突然掉落在地,一双眼眸睁得老大了,看那眼色似乎是在犹豫不决。
忠于金旋的校尉,斩了这小卒后,他还洋洋得意喝道:“胆怯与后退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