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溪愣了一分,手里的剑没有刺出去。
华兴文的目光落在了莫云溪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微哂一声:“莫督公能否教教本官如何保养肌肤?瞧瞧你的手臂细的不似男子,倒像是柔弱女子。”
“华厂公深夜而来就是为了和本官说这些话么?”莫云溪攥拳,她最烦有人这样说自己,于是冷冰冰的回话,手里的软剑动作不停。
华兴文灵巧的躲开,“自然不是,本官先走一步。”
话落,华兴文把屏障一撩,直接离开了西厂。
“可恶。”莫云溪现在的形象不方便出去,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华兴文离开的背影。
西厂的人难道都是傻子吗?这么大一个活人进来,居然没有人来汇报她一声。莫云溪心里憋着些气。
不过她还是庆幸华兴文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否则,凭借着两场水火不容的关系,自己就算得上是欺君之罪了。
莫云溪的头发湿漉漉的,处于半干不干的状态,还在热着的水现在早就凉的不能再凉。
不过她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现在也没有心思泡澡了。
莫云溪回到了书房,此时夜已深,漆黑如墨的夜空零星的点缀着几颗不怎么亮的星星。
清风吹拂过莫云溪的发梢,她表情冷淡,侧脸弧度绝美,乌黑如鸦羽一般的睫毛扑闪,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并不柔软,像是即将出鞘的沾过血的刀。
她回忆起华兴文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估计又是用来警告提醒她的,不过警告是真,提醒就有待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