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伤痛都能被时间抹平的。
眼里划过一抹暗色。
那夜华兴文一直在回避她的问题,说出来的话也半真半假,她自然不会全部相信。
到现在她已经有些怀疑华兴文的身份了,为何偏偏走了这条路扮成一介宦官?
宦官虽权力大,但有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比着那些王侯贵族的确要自由很多,就是历来大部分宦官都有些心理变态,太监当久了找不到解压的方式只能钻牛角尖了。
若是说他是管玉涯的人,为何两人交锋每次却留有余地,并且还帮助过她……
疑点着实有些多,莫云溪自谕不是什么笨人,却罕见的在这件事上栽了个跟头。
想不通她只好暂时放下,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摸了摸手指上的玉扳指,莫云溪侧身嘴角若有若无的带着一抹笑,心道来日方长。
相隔数里开外的东厂。
华兴文正伏案处理着事务,烛火跃然纸上。
他忽然着打了一个喷嚏,拿出手帕掩着口鼻。
旁边服侍的心腹立即叫人端了一杯热茶过来,送上前:“大人可有感觉身体不适?今日有受凉么?需要属下派人要燕窝么?”
华兴文端过热茶一饮而尽,摆了摆手:“不必那么担心,我并没觉得哪里不适,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属下这才再次退下去,隐入黑暗之中。
“怪事。”华兴文低头喃喃,转而继续把心思放在面前的信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