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心底一颤，望着那老道的眼神莫名的忌惮。
风莫惊不够心狠？
这一路来，所碰见邪修妖魔鬼怪，那一个不是被其打的魂飞魄散，连个渣都不剩，这还不叫心狠？
那什么算心狠？
这真的是一个修道之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不同于旺财的惊骇, 风莫惊神情却是逐渐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自己做事虽然不是率性而为, 但也是放荡不羁。
并不曾出现过瞻前顾后之事。
这师叔祖为何说自己不够心狠？
“小子, 我若是你；那两个妖道早就成了飞灰、瞻前顾后，算得什么？！”
“老道年轻的时候杀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邪修、异域杂碎、土匪、山贼、妖道，只要作恶之人，休想逃离老道的长剑之下。”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普通人！”
“但普通人又当如何，杀了就是杀了！”
“你心底里的那一丝丝顾虑，当从来不是你出手瞻前顾后的原因。”
在旺财那骇然的眼神之中，老道再次开口了，“你只需要记得一个念头！”
“那就是这个人该不该杀，或者说，该不该自己杀。”
随着这番话的落下，风莫惊脸色顿时开始变换了起来；由那肃然，变换为僵硬；再由那僵硬变换为释然，以至于再次变为淡漠的模样。
那两个妖道该不该杀？！
该杀！
虽说作恶的都是两人身后的尸骨老魔，但是三人掳掠那些普通人之时又何尝是这般瞻前顾后，心存顾虑过。
“这世间敢称魔者，贫道皆可杀之！”
沉默良久，风莫惊这才不紧不慢出声道。
这几个字，当真是让一旁的旺财头皮发麻。
如坐针毡。
“错了，错了啊！”
“小娃娃，你只悟到了一半；这一半，可完全不够你坐上那个位置啊！”
“不够，重新说过！”
听着风莫惊的回应，逗弄着小长生的老道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来，一双浑浊的眼睛之中闪过些许的不忍之意。
这番话，可不单单只是闲聊那么简单。
严格的来说。
是问心！
问什么心，问道心；凡是道心不坚定者，皆会因为他的这番话从而头晕目眩，更有甚者，更是遭受反噬。
气血衰败，大意不得！
风莫惊再次变换为那般沉吟的模样来，仿佛是察觉到了风莫惊的“异状”一般，小长生眼底中再次闪过丝丝缕缕的荧光。
“咦？！”
“这小娃娃，居然也是特殊命格？”望着小长生眼中闪过一丝丝的荧光之举，老道不由地轻咦一声。
“跟随”风莫惊这段日子，他自然知晓这小娃娃的来历。
“好气运，好气运；这林九到底是何等的气运，居然能够收的如此徒弟，拥有梨花童子命格的徒孙？”
梨花童子之命，若是放于男子身上，便是大富大贵之命；若是落于女子身上……
便是。
便是六亲缘浅，口不能言，亦或是耳不能听。
但就算如此。
却还是为他们留下了一丝丝生机。
那就是他们天生便拥有能够分辨善恶的能力，这也是哪怕旺财凶戾以妖王之尊，小长生也极其乐意喜欢同其待在一起。
肆意玩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