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那……您慢点儿。”向卉礼貌道。
“葡萄园的事情,你放在心上,记住了。”乐母叮嘱。
“谢谢阿姨,我记住了。”向卉微微欠身。
乐母转身往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向卉目送着车子开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转过了身。葡萄园的事情,无异像一颗原子弹炸进了向卉的心理。她一直想不明白陈维平为什么不肯离婚?如果他也早早得到消息的话,那么他一开始坚持不离婚并迅速回归家庭就变得合情合理。她是独生女,那么大笔的赔偿款下来,她父母肯定会给她一大笔钱,陈维平想要动用这笔钱简直易如反掌。
陈维平或者没有料到周云舒会怀孕,也没有料到周云舒会找到家里来,他的计划被瞬间打乱,无奈之下,他便想到了仓惶出逃的计划吧。
可是他逃走要做什么?向卉想来想去,觉得很是费解。而且,他要是真的不告而别,制造出他想死或者某种假象,按常理来说,他应该离开昆城才对。而不是留在昆城,并且还和她撞了个正着。
每一件看似巧合的事情串联起来,都显得十分刻意。就像有一个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陈维平只是一个被摆布的傀儡。
向卉又想到很久之前,陈维平激动地朝她怒吼,他是被陷害的,有人在背后陷害他。那时她以为陈维平被迫害妄想症,到了现在,她也感觉到了事情的并不简单。
真相到底是什么?向卉想不明白。她觉得很烦,这些破碎而难缠的事情,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沾,她只想像从前一样,关在书房看看书,写写稿子,赚点力所能及的钱。她没想过一夜暴富,更没有想过跨越阶层。
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只想好好地过完普通人的一生。
向卉回酒店退了房,开着车准备离开时,陈维平又一次给她打来了电话,他约她见面,说想和她恬恬的事情。
向卉想了想才说:“文达路的星巴克吧,我这会儿就在这附近。”
陈维平忙不迭地说最多十分钟,他一定到。
向卉感觉到他的态度完全变了,又变回了他没有出轨前的模样。
几分钟的车程,向卉到了星巴克,她点了杯美式,然后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来来往往的路人发呆。
微信语音电话惊动了沉思中的她,她赶紧看了看,是她的老主编打来的电话。有一篇新稿子,稿费非常不错,他已经作主替她先接下来了。
“刘编,我……”向卉最近实在是心力交瘁,她感觉自己起码一万年的时间没碰过电脑了。
“向卉,你别不许给我撩挑子,这个时尚杂志是多少作家梦寐以求想接到的,你好好写,敢敷衍我,我会打断你的狗腿。”老主编威逼利诱。
向卉只好苦着脸应随下来,毕竟葡萄园征收还是传说中的事情,在她成为富二代之前,还是认命挣钱吧。
向卉刚挂掉语音电话,十几米开外的路口,陈维平从一辆出租车上下了车,他朝着星巴克的方向跑得飞快。
向卉看着他,阳光下,他穿着一件军绿色的短款风衣外套,下身是牛仔裤,他看起来虽然不帅,但确实有某一种魅力,是这个年纪小有成就的男人特有的那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