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长风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苏放沉吟了片刻道:“徐局,您的伤在肺部,早些年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留下了后遗症。随着年龄增长,结疤严重,压迫了血管,所以才有些麻烦。”
“但其实治起来并不算难事,只是我没带银针。要不改天我拿着银针给您扎一下,然后再开副药,半个月您绝对能恢复如初,一口气上十楼都不会喘粗气的。”
徐长风彻底惊呆了。
苏放竟然连自己伤到哪里都说得一清二楚。
而且,苏放所说的跟专家说的一模一样。
“我立刻让人把银针取来,苏先生,您稍等片刻。”徐长风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宋,帮我拿一副银针来,快点。”
挂了电话后,徐长风明显话也多了起来。
态度不但变得恭敬,连称呼也变了。
经过一番絮叨,苏放也明白徐长风受伤的原因。
这个伤是当年徐长风当兵时伤到的。
那个时候能够保命已经非常侥幸了。
退伍后,徐长风也治疗过很多次,但一直没有根除,反正越来越严重了。
聊了一会儿,一名年轻人满头是汗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副银针:“徐局,银针拿来了。”
“苏先生,您看现在能治吗?”徐长风示意对方将银针放下,赶紧问苏放。
“成,那我就给徐局扎几针吧。”苏放也没推脱,让徐长风将上衣脱下来,对着他的背后扎了几针。
这种病对苏放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扎完针后,苏放问道:“徐局,您现在感受一下,应该有明显的好转了。”
徐长风早就觉察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快速站了起来,原地蹦了十几下。
“天呀,我真的没有憋得慌的感觉了。”徐长风激动得满脸涨红:“以前的时候我这样蹦都会喘不过气来呢,苏先生,你可真是神医啊!”
“徐局客气了。”苏放微笑道。
随后,苏放给徐长风开了个药方,让徐长风服两个星期,到时候就算是跟年轻人比也不遑多让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苏先生,太谢谢你了!”徐长风感激不已,欣慰地看了楚仲文一眼:“老楚,你真是找了一个好女婿。你安心在省府那边干,长则三个月,短则一个月,我就算是调不去省府,我也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到我身边。”
一声老楚,把楚仲文叫得心花怒放。
这可是亲近的表现啊。
“老领导,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楚仲文脸皮倒是厚,一边谦虚着,已把苏放的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回头您有什么需要,只要一个电话吩咐过来,无论是公羊大师还是苏放,我们都随叫随到。”
“哈哈,好,好!”徐长风满脸堆笑。
苏放却满头黑线。
这个假老丈人可真会给自己长脸。
与此同时。
隔壁包厢。
候亮已喝得醉醺醺的。
他被刘柏宏吹捧得已经快找不到北了。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候亮推开刘柏宏递到面前的酒杯:“刘老板,我们去给徐局敬个酒,一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说,跟在我身边就行了,知道吗?”
刘柏宏点头哈腰道:“候科,我都明白,您放心。”
“嗯,不错。”候亮赞许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略一迟疑,将随身的皮包拿了起来。
那里面有刚刚刘柏宏给的十万块钱。
“对了,我在工地的时候碰到一个小子跟孙虎似乎关系不错,竟然还想跟我动手,回头你调查一下,给我教训教训。”候亮突然想起了当时被苏放吓住的场景,不由提醒了一句。
“什么?有人敢跟您动手?”刘柏宏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好了,病虎现在自身难保,他手底下的人竟然还敢找麻烦,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好样的!”候亮拍了拍刘柏宏的肩膀,引着他朝着苏放他们待的包厢走了过去。
来到包厢门口,候亮直了直腰,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这才敲门。
“进来!”徐长风的声音响了起来。
候亮顿时打起了精神,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