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一年的花销全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妈……”
满脸难堪的李芷莘,恨不得让这两公母赶紧滚蛋。
太丢人了!
且不说最近这段时间,秦明屡战屡胜,战果辉煌,既然他敢掏钱买这幅画,自然很有把握。
退一万步,就算他打眼,用的也是自己的钱。
前段时间都已经关系决裂了,这两公母哪有脸把别人的钱,当做自己的钱?
懒得和他们废话,秦明决定用事实打脸。
“拿个能通电的100瓦钨丝灯,外加一只刮胡刀的刀片过来。”
听到他的要求,赵老眼前一亮:“你要揭画?果然如此!可不用药水和清水,反而要钨丝灯,难道揭这幅画,有什么特殊技巧不成?”
“如果弄药水或清水,就能揭开这幅画上的伪装,这位老板还会便宜我?”
嘿然一笑,秦明早就在这幅画上看到过,为了鉴别画作的真伪,老板也曾找过高手尝试着揭画,只不过失败了。
“难道这幅画需要用热揭法?”
喃喃自语的老板满脸悔恨,他突然觉得,秦明怕不是早就看破了这幅画秘密,刚刚说的那番话,其实是在匡他,为了砍价。
连着电线的灯泡被店员买来,插在插座上,金黄的灯光点亮。
秦明把手放在灯泡旁,感觉热度差不多之后,他用刮胡刀左刮刮、右刮刮,细细的黑色粉末被刮开。
“让开!”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趴在画上的秦明站起身,先是张嘴吸气,然后再对准画作,轻轻的一口吹出。
“呼……”
时隔80年后,这幅郑板桥精品《竹石图》,终于再次揭开了蒙在脸上的那层面纱。
“郑公风骨,果然是它!”
赵老爷子快步上前,满脸惊喜。
卖画的老板身子一晃,直接瘫倒在地。
李文华面色一僵,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但凡不瞎,有点鉴赏水平,都能看出来,被秦明去除伪装的这幅画,确实是郑板桥的那副精品名作,也是他的悟道之作。
有诗为证:“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笔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
正是通过这幅画,郑板桥的竹石图彻底大成,领悟了绘画须去掉繁杂提炼精髓的道理,达到了“全幅画虽不着色,却使人感到翠色欲流”的画竹至高境界。
“老公,这么说,这幅画是真?”
看到他们的表情,似乎猜到什么的刘淑芳,用手指悄悄的捅捅李文华。
“真的!”
满脸麻木的李文华,内心贼复杂。
“能卖多少钱?”
三句不离钱,这句话果然很刘淑芳。
“如果上拍卖会,底价最少3000万,成交价觉不低于5000万,若是遇到几个喜欢的藏家,就算破亿,也毫不稀奇。”
说到这里,两公母对视一眼,同时眼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