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子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当差,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干啥都得瞻前顾后的。李贤可不像他五哥那么好的脾气,怎么捏咕都行,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在并州,地方是不大,可李贤这个晋阳留守,并州大都督就是“土皇帝”,想干什么都一言而决,比这个虚头巴脑的太子不知道强多少。
“父皇,您掏了心窝子,儿臣也不藏着掖着了,这太子,儿臣真没什么兴趣。”
“您要是真有想法传位,咱们走一步看一步,没准其他的兄弟比我强呢,您说是不是?”
人人都渴望坐在大明宫这把椅子,恨不得早一天把名分确定了,挖空心思的经营,甚至不惜父子、兄弟相残。
可李贤却觉得,没什么必要!捧着太子的诏书,就能顺利吃上安生饭了?
那不见得!建成、承乾、李忠,他们哪个成事了?
但手里要是有兵,那就不一样,进可效仿朱棣发动靖难之役;退可分茅裂土,逍遥于天地间。进退有度,可比住到东宫去强多了!
“土皇帝?哦,朕明白了!你小子是真皇帝不愿意当,愿意上山当大王,是吧!”
好好好,一边说着好,李治一边寻摸着趁手的家伙。只到摸到了一柄金镇纸,便朝着李贤冲了过去。
一边追,李治一边骂着:“好你个小畜生,你还真是李勣的好学生,上山为匪,落草为寇,学的倒是挺透啊!”
“好好的太子不当,非得弄这些歪门邪道,朕今日要不扒了你的皮,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李治这么虚的身子,那能跑的过李贤啊,没过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的了。
不过,李贤还真是故意的,不锻炼锻炼,出身汗,皇帝这身子骨肯定一日不日一日。
当然了,话得说明白了,在“逃命”的同时,李贤还解释了,封疆藩王与落草为寇,根本不是一回事,是有本质区别的。
“区别?朕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朕就看出来你吃饱了撑的,作幺蛾子呢!”
“来人啊,把这个孽畜,给朕关到东宫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准他出东宫一步。”
打不着皇帝就玩了埋汰的,叫程务挺和外面的侍卫帮忙,连将李贤这个“大逆不道”之子拿下。
人家当太子都是欢天喜地的,可这个活兽,非得用绳子捆才行,这成什么事了。
李治心里清楚的很,要是真让这小子一贯偷奸耍滑跑了,他真敢把并州弄成新的瓦岗寨,那才真是把大唐坑了呢!
“父皇,父皇,老牛不吃草,您也不能强摁啊!”
“放屁,朕是天子,怎么样都行!朕不给你的,你要也白要,朕给你的,你不要不行!”
说完这话,李治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着李贤在侍卫们手里挣扎,李治还不忘嘟囔一句:兔崽子,朕要是治不了你,这爹岂不是白当了?
“老程,老程,让你喽喽兵把本王放下来,快点!”
妈的,老子想的一点错都没有,什么狗屁左右千牛卫上将军,那就是个屁!老子在大明宫就是羊入虎口,连这些小喽喽都把老子当猪一样捆了。
“程务挺,你听到没有,别逼本王跟你翻脸!”
“殿下,您别挣扎了!这扣子越挣扎越紧,你是跑不了的,别费劲了,一会就到地方了。”
也正是李贤与程务挺在御道上斗嘴的时候,来向皇帝请安的武后与明崇俨也看了个真切。
“那方向是去东宫的,看来陛下已经下定绝心了!”
见武后面带不悦之色,明崇俨躬身言语道:“娘娘,是该下决心的时候。”
撇了他一眼,武后很是认真说:“希望你们狂妄,能配得上实力,否则本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