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忙给泓哥儿的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立刻上前将泓哥儿抱了出去,老夫人一见此事,顿时面色一肃,有道士,且顾忌着泓哥儿,一定不是好事。
“母亲,是这样的,近来您一直睡不好,夫人亦是难免,不仅如此,还一直噩梦不断,便是儿子,也总是难眠多梦,所以儿子今日做主请了振阳子道长来家中做法,看看是不是家中近来惹了什么邪崇之物。”
沈怀语声恭敬,老夫人听了眉头微蹙,“我难眠乃是因为暑热,这两日曦丫头给我推拿肩颈,已经好了许多了,至于你们两个我就不知了。”
老夫人不觉自己染了邪崇,然而胡氏,特别是沈怀也难眠,请个道长倒也无妨。
说完,老夫人看向振阳子,“不知道长看出什么来了?”
振阳子年纪四十上下,生清瘦,一双眸子颇有几分浑浊,偶尔还有精光一闪,闻言拱手做拜,“老夫人,小道已开坛做法,发现府中的确有邪崇作祟,此邪崇之物煞气横行,盘桓于府中东南方向,主煞府中正东方向,乃是人为——”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一静,老夫人更是蓦地蹙眉。
沈清蓉忍不住道,“东南方向?东南方向便是微澜居的位置!如今是大姐住着的!”
沈清芙道,“正东方向乃是祖母的止水居!”
振阳子眉头紧皱,眼风扫了张妈妈一眼,张妈妈对他点了点头,振阳子于是更是从容泰然,他点头道,“不论是何人住着,此邪崇之物若是不除,府中正东之位上的人必有大劫,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沈清蓉愤愤道,“是何人?还能是何人?从前微澜居空着时可没这样的事,怎么大姐刚住进去没多久就有邪崇之物了?大姐,你非要给个解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