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出现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让所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完了!
钟坊主遭到反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却顾不得检查自己的伤势,命上官紫玉熄灭地脉灵火,近鼎前一看,顿时傻眼。
鼎中焦黑一片,所有的灵草化为乌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那株落日兰?
钟坊主正在思考,却听得七皇子一声怒喝:
“把云风这个反贼给我抓起来!”
张四海立即带领金衣卫冲到云风面前,将云风团团围住,伸手就要想封印云风的丹田。
云风双手上的雷龙迅速窜出,缠绕在云风身上,金光闪闪的龙威之中,响起声声低沉的怒吼。
这一来,让张四海光手逮刺猬——下不了手。
而七皇子这一声大喝,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雪依、玉阁、潇湘、上官紫玉、谢雍、披月、随风、蓦然、云梦等人条件反射地冲到云风身边,对金衣卫怒目而视。
“七殿下,我犯了什么罪,你要抓我?”
云风无所畏惧,面无表情地质问道。
七殿下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喝道:
“云风,你干的好事!”
“眼见皇太子殿下需要救命丹药,而所需灵草只有你云家可以凑齐,你为了谋害皇太子殿下,竟然在灵草之中做了手脚,造成钟坊主炸丹,迨误了皇太子殿下的救命最佳时机。”
“谋害太子的行为,不是反贼还是什么?”
云风呵呵冷笑道:
“七殿下,我凑齐的灵草可是经过你检查过目的哦,你不会说你没过目吧?”
“云风,狡辩是没用的,我的确过了目,但大龙手也过了目,钟坊主也过了目,凭你的意思,凡是过了目的人都有嫌疑了?”
七皇子成竹在胸,似乎可以置云风于万劫不复之地。
张四海阴恻恻地“啧啧”笑着,眼睛却色·迷迷地在雪依、玉阁、潇湘和紫玉身上扫来扫去,“咕咚”一声吞了一大汪口水,狐假虎威地道:
“云风,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在遗迹之门内你就有谋逆之心,现在又想谋害太子,快快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我云风上对得起苍天,中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土地,你想栽赃陷害,本人决不答应,即便你贵为皇子,也无权随意给人定罪!”
云风慷慨激昂的一席话,令在场倾向于云风的人无不动容。
闻讯赶来的云家、花家、司马家、逐鹿分院的人,黑压压一片已经站满了天空。
陆放鹤与钟坊主暗中交换了意见,明白了落日兰有问题,而问题必定是出在七皇子手上。
一定是七皇子在检查过目时暗中对落日兰动了手脚,改变了落日兰的药性,造成炸丹。
这种阴狠的手段无异于黄公公帮二皇子夺取太子之位所用其极,假云风之手而夺皇太子殿下的性命,将云风推向谋杀太子的罪恶深渊。
但人家毕竟是皇子,皇权大如天,不请八王爷出面,此事绝对无法善罢甘休。
陆放鹤站了出来,向皱着眉头的八王爷半跪行礼道:
“启禀八王爷,平沙化外坊主陆放鹤请求八王爷为我爱徒主持公道!”
其实,八王爷早已与大龙手暗中传音分析了来龙去脉,也一致断定是七皇子做了手脚。
在皇子中间,二皇子与七皇子都是想谋夺太子之位的人,这早已不是秘密。
只不过二皇子做得明目张胆,而七皇子做得讳莫如深。
因此一直抓不到七皇子的证据,所以无法对他下手。
八王爷看了大龙手一眼,正色道:
“请大龙手将云风看管起来,不得有任何人接近他。”
然后又转向众人道: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云风是否有罪,我们暂且放到一边。”
“当务之急,是抢救皇太子殿下的性命。”
“所以,我想请云老家主按照丹方再取一份灵草来,由钟坊主速速炼制,不知可否?”
云逸飞明白八王爷叫大龙手看管云风,实际上是为了保护云风,所以听得八王爷吩咐,便毫不犹豫地答道:
“草民愿往!”
言罢,接过丹方,就要离开。
“爷爷留步!”
云风叫住云逸飞,一掌轻轻推开张四海,来到八王爷面前。
陆放鹤想要拦住云风,却已经来不及,只得与钟坊主二人暗自叹息。
云逸飞虽是停了下来,但却不明白云风的意思,便道:
“风儿,你要相信八王爷会还你清白。现在时间紧迫,不用多说。”
“爷爷、父亲,你们误会我了!请爷爷和父亲相信风儿不会乱来。”
云风沉着冷静的样子,让支持他的人总算是安下心来,但依旧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只得静静地看着云风,等待下文。
云风又对钟坊主道:
“师叔,请你老将玄黄鼎清理干净,准备继续炼丹。”
钟坊主与陆放鹤面面相觑,不知云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按照云风的吩咐做了。
八王爷皱了皱眉,却并未说话,只是看着云风,心里却十分欣赏云风的沉稳如山。
云风半跪下来,双手抱拳道:
“请八王爷恩准继续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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