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来的时候,没过多久樊胥也赶了过来。
他刚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披着毯子接受警方询问的季盈盈。
身边的殷少恒快步地走向了季盈盈,“究竟发生了什么?”
季盈盈没想到殷少恒会跟着樊胥过来,有些意外地瞧了殷少恒一眼。
在那一刻,殷少恒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季盈盈的目光。
她的目光微颤,带着一种极其脆弱的悲伤。
那种脆弱如同薄纸一般,有风一吹就碎了。
和她眼底的脆弱相比,玻璃甚至都要比她眼底的神色坚硬。
“我爸......我爸被人谋杀了。”
季盈盈说完这句话后,她的声音微哽,站在她对面的警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因为季盈盈状态的特别,警方还特意派了一位女特警过来询问。
“去那边坐吧。”
樊胥眼尖地看到了院子里有一处庭院,那庭院只是简单搭好,应该是工人们临时休息的地方。
他的话却引来了季盈盈的剧烈摇头,“我不想重新回到院子里。”
只要回到院子里,她就忍不住去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幕幕的画面和气味充斥在她的观感里,没有给她任何放松下来的机会。
女特警冲着樊胥点了一下头,“我们也关照到报案人的身体状况,现在正在协调有没有能借来的椅子搬过来,请稍等片刻。”
樊胥刚想问问具体的情况,就在这个时候,从别墅的门口抬出来了一个人。
一个罩着白布的人。
在青苍色的阳光下,他身上盖着的白布极为刺目,樊胥能看到,有一只已经失去血色的手无力地从白布中垂了下来,小指处没有手指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指节。
他下意识地挡在了季盈盈和殷少恒的身侧,等殷少恒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抬上了车。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殷少恒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忍不住问季盈盈,“我们在家里没有找到你的时候,樊管家都开始慌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忽然过来,又为什么会撞见这样的事情......先不说其他的,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孕妇啊!”
殷少恒仍然如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黑色的针织衫,薄薄的针织衫隐约能透出他穿在里面的白色T恤。
他的表情是罕见的生气,他数落着季盈盈,像是在数落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