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盈被丢到了床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便看到霍峥直接扯开了身上的衬衫,露出了精壮的身躯,可怜的纽扣散落了一地。
“不是你说的要生孩子快点生孩子吗?”
他俯身压了过来,线条随着他的动作伸展舒张,充满张力。
季盈盈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手心都是热的。
她咬着下唇,没有推开他。
或许,这才应该是他们真正应该做的。
无关情感,只有欲望。
他的吻如同他的体温一般灼热,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带起一串细小的火焰。
季盈盈偏过头,咬住了手心的软肉。
素白的脸浮上一层微红,像是下午时分被夕阳染红的云彩。
薄薄的被单带起皱褶,黑色的床单更显得她的肌肤冷白如玉。
霍峥呼吸渐重。
他仿佛是泼墨作画的画师,在画布上留下点点红梅。
偌大的房间里再也听不到争吵声,只能听到两人不同的呼吸声如同乐谱一般交织在一起。
唔。
她低喘了一声。
带着淡淡的馨香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霍峥蓦然清醒过来。
他翻身坐起,拽过一旁的被子覆住了她纤细的香肩。
“你还在特殊时期,我们应该冷静一下。”
霍峥背对着她坐在床沿,宽肩劲腰,线条因为剧烈的呼吸起伏,他将一切的冲动和欲望都压制下去。
季盈盈没有说话,她钻进被子里。
下一秒,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拽走了被丢在一旁的上衣。
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她换好衣服钻出来的时候,长发凌乱面色如霞。
她细细地喘着气,眸色是冷的。
裤子被丢得远了点,季盈盈团在被子里,不想在他面前去拿。
背对着她的霍峥渐渐平息了冲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今天的事情吗?”
季盈盈撇开目光,看向窗外仍然明亮的天空。
“有什么好聊的呢?只有平等才能交流,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拥有着和季若若相似基因的工具罢了。”
她的声音微凉如水,说到“工具”这两个字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
不是的。
霍峥阖上眼睛,攥住床沿的手缓缓收紧。
这三个字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我无法替逝者原谅你。”
他嗓音沙哑,疲倦至极。
霍峥已经不是可以抛开一切的年纪。
爱或是情,都带着血的代价。
他给不起,也不能给。
“我不用你的原谅。”
季盈盈低下头,将脸埋进了手臂之间。
她太累了,解释了千遍万遍,他为何就不相信她!
“该说的话我都说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和这件事真的无关。”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季盈盈笑容苦涩。
“我不用你的原谅。”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很轻,风一吹便散了。
霍峥忽然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们最终谈崩,季盈盈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原则问题。
无法解决,无法愈合。
不久后,她听到主卧的门被重新推开。
“你之前不是一直管我要证据吗?”
霍峥目光复杂地递出了手里的文件袋。
“这是我四年来搜集到的证据。”
季盈盈倏然抬起头,她接过文件袋,飞快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