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弄的?”
花开诚打量着周围的混乱。
地上有一团乱糟糟黑漆漆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有断裂的口红,他可记得,这支口红还是去年为了文娱汇演,花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来的“等外品”。
如今,却都被毁了!
这让他特别痛心,这些花费可都是公家的钱啊!
谢娟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立刻指证花朝。
“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没问你。”
花开诚瞪了谢娟一眼,又看向文梅:“文梅,你来说。”
“谢娟说得对。”
文梅一咬牙,眼泪就跟着下来了:“花朝,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衣服?别忘了,你是党员!你该积极关心关怀照顾革命同志,却不是、不是……”
“是!我是党员,我从来都不曾忘记过。可同样,你也是党员。你刚才的行为,又是什么?故意抹黑我么?”
这话让文梅的脸更黑了。
她气得一跺脚:“可你毁了我和谢娟的衣服,让我们都没办法登台演出。你这是明显没有纪律、没有把集体意识放在首位!”
“不,不对!你说错了关键的一点!”
花朝摆摆手:“其一,是谢娟先冲着我来,想用眉笔毁了我的衣服。我只是顺势拦下了她的攻击。”
“你拦下她,干嘛还要故意毁掉我们两人的裙子?”
“其二,那支口红并不是我拿出来的。我只是拦下那支眉笔时,因为我刚化好妆,口红恰好在我胳膊前边被带飞。这才撞到了谢娟身上。这种情况,最多只能算凑了巧。怎么能算是我故意的呢?”
花朝双手一摊,一脸坦坦荡荡。
文梅不甘心,继续质问。
“你不是故意?你不是故意的,那为什么不是旁人带飞了口红,反而是你?”
花朝一挑眉。
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这事,不是该问你吗?”
“……”
文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众人都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花开诚频频蹙眉。
赵主任也听得云里雾里,赶忙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朝,你解释一下。”
“很简单呀!”
花朝朝文梅撸了撸嘴:“文梅之前替大家化妆,所有人都化了,唯独只剩下我一人没化妆。想到待会儿第一个节目就是大合唱,我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化了个舞台妆。所以,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不,不是这样的!”
文梅慌了,赶忙解释:“我刚才是临时有事绊住了,这才没来得及帮花朝化妆。并不是我不替她化……”
“我可从来没说,你是不替我化妆。我只是说,你帮所有人化了妆,唯独我!”
花朝抬起手,打量着自己晶莹玉透的指甲:“你说,你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
众人“嗡”的一声,都暗自议论开了。
文梅煞白了脸,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文梅,你来说!”
赵主任气得猛一拍桌子:“你刚才还说旁人是党员,应该关心照顾革命同志。可你现在的行为,又是什么?文梅同志,我对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