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含笑不语，又打了几个响指。
众人身周连续有翠竹折断。
就在大家一头雾水的时候，他才笑着说道，“剑域，顾名思义，就是以剑意形成领域，在这个范围内，我可以随心攻击任何位置，就像刚才这样……”
“这……”
“这便是剑域吗？”
“好强……”
……
在场的都是高手，沈炼只解释一句，大家便明白了过来。
更是瞬间联想许多，比如和拥有剑域的敌人战斗。
不论怎么挣扎，结果都是自己必死，没有任何其他可能。
这种领域简直就是专门为战斗而生，恐怖无比。
“原来如此……”
“小友并非没有施展剑意，而是剑域之内，小友的剑意无处不在……”
“所以我的剑意才无法生成……”
“就好像乞丐面对帝王，哪还敢在王者面前现身，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何振自嘲的说道。
“前辈太过自谦了，以您的实力，在这方世界，恐怕有资格与您争斗者也是屈指可数。”
沈炼跟何家没有什么怨隙，也不想打破别人的自信，闻言轻声安慰道。
“小友说的是。”
何振点头，但明显也没太听进去。
沈炼叹息一声，接着道，“前辈先回去休息吧，仙灵力无法恢复。”
“你我刚才切磋，虽说前辈消耗并不多，但对神魂也有所压迫，还是尽快修养为好。”
“咦，你竟然能看出我的状况？”
何振猛然抬头，惊讶的看着沈炼。
对方剑道领悟强的没边也就算了，就连对神魂的理解也格外深刻。
让何振惊诧无比。
他不知道，这点也是沈炼在切磋中才观察出来。
之前何问天跟沈炼简单提过合体转修散仙之法，但其中细节沈炼却并不清楚。
直到今天看见何家四位老祖，加上刚才与何振切磋才算彻底弄懂。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所谓散仙，就是兵解肉身，然后让元神强行吞噬肉体。
炼化肉身中的精纯能量，转变成某些类似仙灵气的存在。
之前何振施展的仙灵气是淡红色，便是因此。
确切的说，那并不是真正的仙灵气，只是采集了肉身精华的特殊能量。
大家都只有一副肉身，炼化所得的能量也有限。
而这特殊能量又不能从外界吸取。
所以，每一位散仙从他转修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体内能量的数目。
这能量用一分少一分，不可恢复。
也不能再炼化其他肉身获取。
因为他人的肉身和自己神魂没有联系，是无法凝结这种特殊能量的。
散仙名称当中虽然带个仙字，可一旦迈入此列，就算彻底走进了绝路，再无回头之可能。
灵宝坊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提供这种绝户功法，着实可恨。
“今日得见小友，我等也算是开了眼界，何某真心拜服。”
何振向沈炼行了一礼，转身退回凉亭。
沈炼微笑颔首，也转身走向一侧。
按理说切磋结束，这时候何曲贤应该过来接待沈炼，或继续下面的流程，或互相联络感情。
可等沈炼走过来才发现，何曲贤竟然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似乎对刚才那一战有所领悟。
不止是他，就连跟在他身边的几名中年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