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征西的朱将军,当真神了啊!
不损一兵一卒,就打得那鞑靼溃不成军,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怕也很难有来者啊!
太厉害了!
那么……那朱将军是怎么做到的呢?
只是凭借那火炮?
太匪夷所思了。
当日,朝廷之间的气氛已是由阴转晴,前几日的苦瓜脸再也不见,取而代之是不可抑制的激动。
有生之间,能见到这等旷世大捷,也与有荣焉啊。
此刻,在东宫。
弘治皇帝仍旧努力板着脸,沉声道:“那五十门火炮,可曾改良过?”
朱厚照自是得到了消息,几乎亢奋的跳起来。
老宁,太牛了!
还有妹子,也很牛。
此番一战,定将广传四海,威震四方。
“哈哈哈,父皇,您看您,面对这么大的大捷,竟还故作深沉,来,您……笑一个!”朱厚照乐不可支。
弘治皇帝一挑眉:“不得放肆,快说,那火炮是否经过改良。”
朱厚照撇嘴:“改什么改啊,就是平时打仗用的火炮,哈哈,父皇,就问您服不服?”
弘治皇帝白了一眼,虽不动声色,心底却愈发狐疑。
火炮未曾改良,那最大的问题就是人了。
奏报上书写的并不详尽,不出意外的话,之所以能如此大胜,应该是具体的作战细节。
征西大将军吗?
此乃我大明战神也!
离开东宫后,弘治皇帝向后略微一瞥,然后……
“哈哈!”
“哈哈哈!”
“快哉!”
“走,去坤宁宫,今日,不谈国事,朕,只想喝他个天荒地老。”
很快,一行人摆驾坤宁宫。
刚一见面,张皇后便深施一礼,笑道:“臣妾恭贺陛下,陛下万岁!”
弘治皇帝开怀大笑:“喝酒,喝酒。”
喝的是慢酒,小口慢酌。
不多时,弘治皇帝面色已然红润起来,随口道:“说来,已有近十日没见到秀荣那丫头了,她还在怄气?”
张皇后略微苦笑:“是,这丫头长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大,陛下……要见秀荣吗?”
弘治皇帝摇头;“不见,既然她喜欢独居深宫,就让她呆着,看她什么时候愿意出来。”
张皇后应了一下,犹豫之后,小心道:“陛下,臣妾发现,秀荣似乎……对那繁昌伯有好感。”
提到宁远,弘治皇帝放下了酒杯。
仔细琢磨着,片刻后,开口道:“说来,朕近来都在关心山西那边,竟是把那小子赈灾一事忘却了,改天得催一催,省得那小子尾巴继续翘。”
却是把话题岔了过去。
张皇后闻言,自也不好继续开口。
而就在此时,一队人马,约二百人,自大同出发,不急不缓的向着京师的方向行进。
一行人,每经一地,便大吃大喝,没有半点行军的样子。
回到广灵之时,在朱秀荣的吩咐下,队-伍停了下来。
晚些时候,酒桌之上。
朱秀荣面带酡红忽而苦笑道:“繁昌伯,说实话,本宫……还真不想回去。”
宁远瞥了一眼。
你不想回去,我想啊。
能在家呆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呸,老婆热炕头,哪里是苦哈哈的行军打仗能比的?
不过他却没作声。
朱秀荣则继续道:“回去之后,本宫肯定会被禁闭宫中,日后呢,想来也就按照父皇的意思嫁人,一辈子,大抵如此了。”
宁远还是没开口。
朱秀荣如话痨似的,唠唠叨叨了许多。
到后来,眼神已然有些迷离。
她略微前倾,小声道:“宁远,你……想……想……吗?”
声音落下,两颊登时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