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不得安宁了,黄镛也就没好日子过了。
“呀,这天儿,有点冷啊!”
宁远喝了口气,自语一般:“不知为何,本公子忽然惦念起那干儿子张永,这捡来的四万多两银子,要是不赏给儿子点,本公子这个当爹的也不够意思啊。”
于是,一匹快马自涿州出发,带着五千两的宝钞,直奔京城。
黄府!
黄镛仍旧在犯愁,根本没心思理会今日的拍卖。
可就在此间,有小厮匆忙来报。
“老爷,不好啦!几位夫人,打起来啦!”
“嗯?”
黄镛抬头:“打个屁?”
那小厮忙道:“今日,几位夫人都去了那拍卖会,只可惜护肤神水只有两瓶,几位夫人竞拍之后,心有不甘,便打起来了!”
黄镛神色一顿,心底泛起凉气。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就仿佛,这一切都跟那宁远小子有关似的。
“走,快走!”
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起身,着急着慌的赶到后院,所见之下,触目惊心。
乱了!
彻底乱了!
十多名小妾,还有二三十名丫鬟,疯狂的扭打在一起。
那四夫人扯着八夫人的头发,八夫人抓挠着二夫人的面目,吵闹有声,声嘶力竭。
“见人!要不是你抬价,老娘何至于花那么多钱?”
“都赖你!”
“害得老娘花光所有的银子!”
三个人相互大骂着,撕打着。
其余小妾、丫鬟则在一旁帮忙。
一眼看去,场面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黄镛眼睛通红,骇然欲裂:“住手,都给老子住手啊!”
另外一边。
京城,东宫。
朱厚照闲来无事,正在跟几个太监斗蛐蛐,正斗的气劲,忽而有书信送来。
“老宁的书信?”
朱厚照立刻起身,接过书信,粗略的扫了一眼,旋即兴致缺缺的丢给张永:“你爹给你的。”
张永小心的看了书信,立刻会意过来,转而去忙络了。
而此刻,弘治皇帝正眯着眼沉思。
已经过去三四天了。
涿州那边,仍及没消息传来,不由得让他多疑了几分。
宁远那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去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半点动静?
这是去调查的吗?
他深深叹了口气,自语似的道:“那黄镛,当真乐善好施,心系百姓嘛?”
一阵沉寂。
稍缓和一会,萧敬幽幽开口:“陛下,臣听说一件趣事。”
“哦?”弘治皇帝抬起头。
萧敬道:“臣听说啊,涿州那边举行了一场拍卖,驸马都尉黄镛的几位夫人出手阔绰,靡费四万余两银子拍下了什么护肤神水。”
嗯?
弘治皇帝深深皱眉?
那黄镛,如此富有?
还有数位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