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管变化不变化的了，”温言觉得向小开一定有一根线没理清，事关她家哥哥，她断然不能坐视不理：“我就问你，小开同志，你如果真那么喜欢我哥，为什么从离开福利院之后，就断了和我哥哥的联系？”
之前她八卦，把向小开和她哥哥的事儿基本问了个清楚，这会儿有机会，她肯定要锤醒这个姑娘！
“我养父母不喜欢我和从前福利院相关的事情再有接触，而且后来他又换了号码……”
“好，那不说这个，我再问你，为什么我哥哥住院五年，你没有去看过一次？”
“我去看过一次的！那时候你不在。”
“好，那我换个问法，我哥哥住院五年，你为什么只去看过一次，甚至还在这个期间，交了男朋友，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五年了吧，那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就是在我哥哥出事的同一年，你开始谈了另外一段恋爱？”
“我……当时他们都说，以然醒不过来了……而且以然变成那样，我也有责任，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好了，向小开，我今天问你这些，不是因为别的，也不是想要怪罪你，你和我哥哥无亲无故，之前除了你想调查楚致远的事，短短和我哥哥有过几次交集之外，也很久没联系了，你没必要为我哥哥遭受的一切负责，我说的这些，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哥哥吗？
还是只是喜欢你脑海里想象着的那个男人。
你想象我哥哥在福利院的时候和你一起长大，他保护你，后来离开福利院，他又时常去看你，所以慢慢就演变成了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这样青梅竹马的戏码。
但是向小开，你有想过，我哥哥每次回福利院可能是为了看你，但也不单单是为了看你吗？
福利院还有老院长，还有他很多小伙伴，他每次也都会给他们带一份礼物，还有，这么多年，我哥哥真的亲口承认过自己喜欢你吗？
和你告白过吗？
对你表现出过他想和你谈恋爱的意思过吗？”
温言的话对向小开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
她整个人怔住，半晌无力地想要辩驳：“可是……”
可是半天，她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发现，温言说的，好像都是真的。
她只记得小时候每次温以然回福利院都会给她带一份她心心念念的礼物，和她在一起，话也最多。
但是下意识，她忽略掉了他回去也会给别的朋友每个人带一份礼物的事实。
还有，以然好像真的，没和她说过喜欢，在一起之类的……任何字眼。
所以一切，真的只是她的想象吗？
向小开在这一瞬间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