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崇尚野蛮和暴力,强者至上的理念深入骨髓,从现场观众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乔恩举起双手,做出国际友好手势。他一边笑,一边开口道:“ !”
好家伙,欢呼声更热烈了。
老民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虽然风头全被被乔恩抢光了,但火车头一点儿都不难过,反而有种小小的窃喜。
在各家媒体的长枪短炮拍摄下,他笑着走向乔恩,“我的好兄弟,谢谢,谢谢你。”
此时不作秀,更待何时?
果不其然,镜头灯连闪,一下子分走了所有热度。
另一边,冲击波既无奈又无力。
为了今天的比赛,其实他也请来了一些二线超英当亲友团。
但是很明显,在乔恩.乔斯达和祖国人面前,那些人完全不够看。
不过,比赛嘛,终究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助阵的人再豪华,火车头自己跑不了也没什么卵用。
对于自身的实力,冲击波还是很有信心的。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在赛场边缘,几个人望着场上和乔恩有说有笑的火车头,舔了舔了略显干燥的嘴唇。
复仇,即将开始!
话分两头。
乔恩和祖国人他们来到了赛场特殊的高台。
火车头则入场热身去了。
热身的时候,火车头感觉身子有些不妙。
为了确保今天能够彻底获胜,他没有听哥哥的劝告,在比赛前还是注射了一针五号化合物。
“A—train,你还好吗?”裁判貌似发觉了火车头的异样,跑过来担心地问了一句。
“我?我很好啊。”火车头轻描澹写抹去了头上的冷汗,“我真的很好,就是太激动,有些控制不住身体而已。”
说着,他咽了口唾沫,“放心,我会赢下这局比赛。”
听火车头这么说,裁判也没有什么好讲的,默默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火车头晃晃脑袋,轻轻拍了拍脸,喃喃自语道:“不是现在,伙计,不能是现在......”
难熬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上午九点,比赛准时开始!
发令枪响,火车头和冲击波同时冲了出去。
在普通人眼里,枪响之后伴随一阵狂风,两人似乎同时抵达了终点。但是对于乔恩和祖国人这等拥有超视力的人来说,他们很容易就看穿了两人比赛的轨迹。
就结果而言,火车头赢了。
大荧幕上也很快回放了冲线的瞬间。
“火车头!火车头他做到了!”
“让我们为他欢呼!”
“全世界最快的男人!”
欣赏了一场观赏性不足却很激烈的比赛,现场气氛无比热烈,几乎所有人都在为这场伟大的比赛欢呼喝彩。
就连乔恩也起身为火车头鼓起掌来。
祖国人见了,不甘落后,同样露出假笑,轻轻拍动双手。
本来是一副和谐之景。
偏偏......
意外发生了。
反复播放火车头冲线的大荧幕,突然冒出了一大片雪花。
紧接着,一个看上去就非常明显的偷拍视角,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画面上的那个人还是火车头。
不过和赛场上意气风发的火车头相比,画面中的火车头明显更虚弱。只见他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汗,身子还在不断的抽搐抖动。
这幅模样,在场很多人都不陌生——火车头分明是嗑药嗑久了,出现了戒断反应!
没有人说话,气氛一片死寂。
场上,火车头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了。
怎么会?
这段录像到底是谁在偷拍!
不对不对,比起那个问题......
反应过来,火车头急了。
他下意识想要阻止录像继续播放,但刚刚迈出一步,他的心脏就疯狂跳动起来,身体更是涌上一股难以言明的虚弱。
急火攻心,他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荧幕上,视频还在播放:经过一段挣扎,火车头还是没有扛住戒断反应,从运动挎包里掏出一针不知名药剂,顺着自己的动脉注射了进去。
全场哗然。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外表光鲜,形象阳光,更是一向以运动健儿、世界上最快的男人为标签的火车头竟然是个瘾君子。
一瞬间,所有人看向火车头的眼神变了。
火车头心中有苦难言。
但在这时,已经没人在乎他在想些什么了。
“骗子!”
“懦夫。”
“你该去下地狱。”
数不清的谩骂响彻在火车头耳边。
火车头费力地想要解释,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抵得过成千上万人。
他绝望的看向观众席,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
如果祖国人可以帮他说两句话......
但是很遗憾,在看出情况有些不妙的时候,祖国人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还强制带走了梅芙女王和星光。
高台之上,就只剩乔恩一个人了。
火车头心中涌上一丝绝望。
有一说一,他和乔恩的关系并没有多亲近。
之前那些话只不过是说给媒体听的。
平心而论,如果是自己,也不会在这种难堪的时候替一个已经万劫不复的人说话。
但,火车头想错了。
乔恩毅然决然站了出来。
“安静。”瞬移到火车头身边,他轻轻开口。
无形威压扩散,现场瞬间变得针落可闻。
<bF/> “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逼死他?”乔恩正气凛然的开口。
扫过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和他对视。
“乔......乔恩。”火车头心中涌现一阵暖流。
迎上他的眼神,乔恩点点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下去休息吧。”
招招手,他对场边的护理人员示意,让他们赶紧上来。
四个护理人员得到指示,先是愣了几秒,然后便抬着担架,三步并作两步的靠了过来。
火车头并没有拒绝乔恩的好意。
他费力地挪到担架上,出神地望着天空。
经过这件事,可以说,他的英雄职业生涯已经全部毁了。
为了维持人气,不惜注射五号化合物,到最后,却是落得如此下场。
火车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满怀感伤的他却没有发现,其中某个护理人员死死咬着牙,青筋暴起,似乎在拼命压制杀意。
另一个护理人员见了,压低声音道:“冷静点修尹,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
火车头:......
修尹?
这名字,怎么感觉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