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杰敏:“只要你自己不要嫉妒你自己便是。”
胡丽琴冷噎着笑起来。胡丽琴:
“我自己嫉妒我自己,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
贾杰敏的眼前晃动着那本黑色相册。贾杰敏:
“记得这花园中心曾经的三面红旗么?”
胡丽琴疑惑点头。
贾杰敏:“而最初却是某某某塑像。”
胡丽琴更是疑惑。胡丽琴:
“你现在提及有什么用?那都已经是过去n多年前的事了。”又冷笑道:
“可是你刚刚睡醒才知道?”
贾杰敏:“你说什么叫短暂,什么叫永恒?”
胡丽琴:“想那么远干什么?我们不过都是凡人。”
又用手臂挽住她。又说:
“跟我出去玩吧,这段时间你也不来找我聊天了?”
贾杰敏疑惑。她询问,既然是还要出去玩,那为何现在要回来?一直呆在外面不就是了。
胡丽琴解释说,下了早班后一直呆在任晓军家,而他却上中班。晚饭时他请假回来,晚饭过后便不想去上班了。后来他打电话过去说请病假,但车间主任要他亲自过去请假。
贾杰敏提醒,现在要靠人家存款购买自行车,那就多鼓励人家工作表现好,否则,人家到哪里拿存款给你购买自行车?
胡丽琴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他妈妈会补贴会操心的。
她说着挽起她的胳膊移步。
贾杰敏撒开胳膊。她还没有弄明白。贾杰敏:
“不是,你要等待任晓军骑车去厂里请假么?这么早就出门,只恐怕人家还在去的路途中呢!再说,我都没有同意跟你出去。”
胡丽琴断定他请不了假,因为近段时间他的病假事假增多。胡丽琴表示二人没有呆一起聊天了,不如一道上街散步。说着,搂起胳膊。
其实,郁闷时,贾杰敏也到胡家去过两次。走出大门,贾杰敏说明。胡丽琴表示不是上班便是呆在任晓军屋里。
贾杰敏惊诧。贾杰敏:
“你俩现在就住到一起去了?”
胡丽琴说她大惊小怪。胡丽琴: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对婚前没有偷腻的?”
又说:“再说了,丝绸厂三班倒,不是他家距离也要近些么?”
贾杰敏:“这个是。”
虽然这样回答,可贾杰敏还是寻思想不明白,既然是她都“偷腻”了,那么,她何来的勇气暗度陈仓去追求贾杰刚?同理,因为瞿晓云对她构成的困扰正压缩着她对李雪松情感的开启。
天渐渐黑沉下来。夜色迷蒙。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路灯高举发出橘红色的光晕,仿佛就像一枚枚刚刚点燃的火炬还燃烧得不够明亮。尽管如此,却不影响沿街出游的行人。
胡丽琴显得很兴奋。她说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逛街了。贾杰敏说,任晓军家居住在街上。胡丽琴:
“是属于街上,但基本出门都是跟他一道,感觉好像是劳改犯,一点自由都没有。”
很明显,任晓军不够放心胡丽琴。但他似乎不够明智,澎湃的春潮并不是能守住的。
贾杰敏沉思。胡丽琴又“咯、咯、咯……!”笑开。只说可能是任晓军太在乎。
顺她点头。贾杰敏:
“自然。”
胡丽琴:“他就是太在意,弄得我感觉就像劳改犯似。有时出门只要我遇到哪一个男人英俊多打量两眼,他就要阴阳声。”
又说:“我觉得我的心有时很压抑,似乎渐渐变成了一潭死水,甚至觉得我仿佛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没有一点朝气。”
贾杰敏已经对她所谓的朝气形成固定格式,那就是;她喜欢不断穿梭在俊朗的男子之间而寻求到被众目交集的聚光感。贾杰敏笑道:
“既然选择了,那就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胡丽琴显得有些灰暗。不多时,二人来到回族饭店。胡丽琴忽然眼睛明亮。胡丽琴:
“转过去在建设路段,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杨波涛,我带你去他家坐下喝杯水?”
贾杰敏狐疑。贾杰敏:
“可是又上演当初讨水喝的套路?”
胡丽琴再一把拧到她的后背。胡丽琴:
“怎么女人喜好的在你眼里都是小丑,难不成你是双性人?”
贾杰敏甩开她的手臂正色:
“胡饭可以吃,但胡话不可乱说。难不成你见我还不够不幸还要践踏上一只脚?!”
胡丽琴忙挽住她笑赔不是。她说丝绸厂的女子若听到对方英俊者便都想前去结交,而你却冷言冷语。就连如此英俊的施俊都被你甩了,你说你干过什么女人的事了?
贾杰敏:
“无所谓相交就无所谓‘甩’,我跟他可以说毫不了解。而丝绸厂你所谓的争持者不过跟你都是一类人。”
胡丽琴冷声询问,是哪类人了?难道你这话就不是践踏么?
贾杰敏忙明确是长得漂亮的一类人。因为漂亮,因此对对方要求也就高了。
胡丽琴:“这样说来还差不多。”
又说:“其实恋爱就是一个了解的过程。刚才说到施俊,你说你都不去了解人家就‘枪毙’了人家,又哪来的了解?”
贾杰敏说她程序错误。首先是了解欣赏了才产生爱意。
从回族饭店而去,一条是直通康桥方向向南的主街道,另一条则是转东的建设路。不知不觉两人聊天,胡丽琴引导步入建设路。贾杰敏忽然意识到她的去往便欲转身。胡丽琴又一把逮住。她说明全当是陪同。又要求贾杰敏帮助她参谋。贾杰敏询问任晓军放在何处。她轻浮笑道,他那么英俊难不成会担心下家。她又质疑她似乎不是女人。胡丽琴:
“我的那些女同事,只要我愿意带领她们出来认识英俊男子,都乐得跟随屁股后面。”
贾杰敏反问,那为何不让她们陪同而舍近求远。
胡丽琴:“不是任晓军一定要送我到总站,若我再返回厂里去可不就是舍近求远么?再说了,她们跟随我出来都是激心潮澎湃的,没有你保险。”
杨波涛家的木门正开设在建设路。面北。胡丽琴带领进入,但见屋子里灯光很暗,堂屋里摆放着一些木质茶几,好像是经营茶道的样子。胡丽琴扯着细嗓叫唤了两声。只见从里屋走出一位员工样子的年轻人。胡丽琴上前去打听杨波涛去向。那员工便带领着穿出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