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灵反应很快，对于那不可名状之物心底的接受能力也因前世的缘故接受的自然很快，不过身体构造的彻底改变无时无刻提醒着她本质上已经不是个人。
即便如此，在被发现的那刻依旧有一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地自容的……尴尬与羞涩。
化为一道可见的风，趁所有人还没有缓过神的瞬间就已然只剩下隐约的残影与气息留余原地。
厕所的地面很滑，鹿灵出门的时候一个踉跄撞到了某人身上，匆匆留下一句“对不起”后再次落荒而逃。
“那是……林璐同学？他怎么从男厕出来了？”
“嘻嘻，她刚刚撞到了我！这还是我第一次和陌生的女孩子这么接触呢，哈哈哈。”
“哈你个头。”旁边一个体型较壮的男生怒目圆睁的用力给了他一锭子：“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进厕所看看，杨博那小子到底干什么？！拉到厕所不说居然还欺负林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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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你们看看林同学冲出来时那惊慌的表情，可恶！走，去揍那小子一顿！”
一班的人凶神恶煞的涌进了厕所。
逃窜中的鹿灵听到呼呼的风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某人的惨叫。
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教室，鹿灵头一次觉得这地方是如此的安心。
“诶？小鹿……林同学，怎么了？”
鹿灵大口喘了几口气，缓缓抬起头，江诺婷不知何时来到了讲台上，正疑惑的看着自己。
“受欺负了？”江诺婷的声调忽然骤降，变得格外沉重，两眼也是唰的一下落入冰窖般冷的可怕。
公面上，鹿灵是参与学校陪读活动的公众人物，学校有义务保证鹿灵在校期间的人身安全。
而……私心上面，小鹿只有我才能欺负！
“小林同学，你尽管告诉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江诺婷已经有些迫切的想要抓出那个罪魁祸首，行使正义了。
“没……没……”
爆发性运动后带来的不适感逐渐消退，鹿灵慢慢稳定了下来：“没什么，我……我只是在运动。”
“运动？”江诺婷愣了一下，眉头陷得更深了：“小林，别害怕对方的背景，学校成立不算久，名声是最重要的，而践行公道，则会在这方面加强名声，所以放心说出来吧，不用怕对方的威胁。”
“真没事……”鹿灵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下意识进男厕所这件事打死她也不会说的，太尴尬了。
“哦？”江诺婷突然沉默起来，盯着鹿灵的双眼越发复杂：“那好吧，希望是你说的是真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江诺婷还是留了个心眼，以防不测。
“嗯嗯。”鹿灵松了口气：“话说你来这干啥？”
“瞧你这话说的。”江诺婷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一份印着黑色字体的白纸放在了鹿灵面前的讲台上：“我是这班的班主任，能不常来嘛，不过也确实是来找你的，你来的时间很凑巧，正好碰上了班上的体育测试，就算你的身份特殊，按照规定也要参加，这是测试项目表，器材带齐了吗？”
鹿灵大致扫了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带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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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先走了。”江诺婷点点头。
教室中人不多，一是方才追出去的那一堆人此刻还在厕所做着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二是他们都去到了操场集合。
这样一来，教室内只剩下某些拖拖拉拉，或者心很大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