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秦鼎天已死,秦炎经脉尽废,修为全失,沦为废人一个,你还妄想他来继承族长之位?”
“族长之位,本就该我儿秦炎来承继,何谈妄想?他虽经脉尽废,修为全失,但也是为了我秦族与他雷族之争。此役我夫为族战死,头七未过,尸骨未寒,尔等就要来夺我儿族长继位之权?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们就不怕遭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吗?”
“贱妇,给你脸了?哼,以前他秦炎是我秦族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但现在只是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来继承族长之位?我儿秦宇,刚觉醒灵体,乃我秦族有史来的第一人,只有他才有资格来继承族长之位。”
“老狗,你敢打我娘,老子跟你拼了——”
“阿呸,秦炎废物,你找死!”
“秦宇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好,我们答应放弃族长继承权。”
“呵呵弟妹这才对嘛,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三日之后秦族祭祀大典上,让秦炎主动放弃继承权,亲自将族长令牌交给秦宇。否则——哼哼,我让你们娘俩死无葬身之地。”
……
沧洲,青河城,紫阳镇秦家。
“不——”
秦炎从恶梦之中惊醒,猛的坐起。
头痛欲裂,好似有一团火在汹涌的燃烧着。
“炎儿——”
一名面容憔悴的素衣女子连忙抓住了秦炎的手,心疼的柔声喊了一句。
她一直守着秦炎,寸步不离。
咳咳——
看到母亲,秦炎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一身的伤却让他剧痛无比。
“母亲,都怪孩儿无能,没能够保护好您。父亲不在了,炎儿应该要保护好您的,可是炎儿——”
看到一脸无比自责的秦炎,素衣女子摇了摇头心疼道:“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秦族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就怪我们娘俩命不好。你和你父亲拼死保护秦族,付出了血的代价,换来的却是秦鼎辉他们的狼心狗肺,要夺你家主之位。”
想到这,秦炎脑海中再次炸裂了开来。
他秦炎本是秦族难得一出的天才,自幼便是秦族少年一代的翘楚人物,天赋异懔,德才兼备。
年仅十八,便已达通窍境,是秦族绝对的少年第一人。
更是秦族少年一代之中,唯一一个达到通窍境之人。
通窍境,整个秦族,达到者也不过屈指可数罢尔。
这个世界修行境界分为:锻体、引气、通窍、玄境和龙境五大境界,每一个境界又有一到九重,九为最。
一般来说,十八岁能够达到引气境,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具备一定的修行潜力。
若是十八岁能够达到引气境六重,那便绝对称的上天才二字。
像秦炎这样十八岁便达到通窍境之人,至少秦族的百年历史上找不到第二个。
在秦族承位之争中,秦炎一骑绝尘,毫无意外的击败了秦族所有年轻人,轻松拿下秦族下一任族长继承人资格,成为了秦族的少族长。
由此也足可见他秦炎的优秀。
如今秦鼎天为族战死,此时理所应当是由他秦炎来接族长大位,成为秦族新任族长。
可是——
他秦炎在此役之中,经脉尽废,修为全失,如今废人一个。
所以便让秦族中最有势力的秦鼎辉父子找到了机会,要夺他秦炎的族长之位。
父亲尸骨未寒,他秦鼎辉父子便如此算计,丧尽天良,让秦炎如何能忍?
尤其是想到秦鼎辉父子那般羞辱逼迫母亲,就更让秦炎气血汹涌,血脉喷张。
欺人太盛!
“唉——”素衣女子无奈的摇头长叹了口气,幽声道:“罢了炎儿,既然天道不公,命运不济,我们便不争了。族长之位,他们愿意拿就拿去吧。母亲现在别无他念,只想你能够平安渡过此生。”
“有些东西,或许我们命里不该有,那便不挣扎了,放弃吧。”
什么狗屁的天道?
什么狗屁的命运?
他秦炎从不信命!
这族长之位,本该就是他的。
父亲临死之前,也交待他一定要争下这族长之位,不能让族长之位落入到无德无能的人手里,那样只会毁了秦氏一族。
父亲至死,都心系秦族。
父亲的遗愿,他秦炎岂能够不完成?
可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废人,拿什么来跟秦鼎辉父子争呢?
这是什么狗屁的天道,为什么要让自己经脉尽断,武力尽废?
父亲为秦族鞠躬尽瘁,殚精竭虑奉献一生,最后战死沙场。
自己追随父亲,也落得经脉尽断,武力全废的下场。
父亲尸骨未寒,奸伶小人便要来夺自己族长之位,这是什么狗屁的世道?
天道不公,老子便要逆了这天!
“啊——”
秦炎忽然昂头发出了一声悲愤不甘的咆哮声来,让他意识炸裂,整个人往床上一倒,又昏死了过去。
“炎儿炎儿,你别吓娘啊——”
素衣女子顿时哭泣了起来,紧紧的抱住秦炎。
……
不公的不是天道,而是这世间贪婪卑劣邪恶的众生。
光明虽永远都无法彻底的扫除黑暗,但我们依然要持光明前行,尽可能去斩除世间的黑暗,让这个世界越来越光明——
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只掌握在我们每个人自己的手里。
天若不公,那便逆天!
命若不济,那便改命!
这片天地清明,由我弑魔战士来守护——
一道幽幽的声音在秦炎的脑海深处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清,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仿佛在呼唤着他一般。
秦炎猛的醒了过来。
咦!
这是哪?
秦炎惊异的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一个苍茫的世界,整个世界好像都被浓浓的迷雾给笼罩住了一般,让他的视线只有几丈的距离,甚是诡异。
更诡异的是,秦炎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好了,一点伤都没有,也没有了疼痛感。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应该是躺床上的吗?
好在秦炎从小就胆识过人,心性极强。
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仔细打量起了四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