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霍先生是这样交代的。”保镖不肯让钱铃铃进去。
“我是他妈!”
“霍先生交代,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保镖一板一眼回答着。
钱铃铃试图想要闯进去,可惜她怎么可能弄得过眼前两个像是柱子一样的保镖,出了一身的汗她暗骂了两句,然后拎着包就先离开了。
事情已经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发展了,能够阻碍景祀的因素通通消失了,可家里突然有保镖围着,里面有谁?
钱铃铃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做了很大的一场局才将李涟漪三振出局,如果李涟漪又被景祀找回来,那……
且不说邢菲到底好不好,她看重的向来就不是邢菲的人品,只是那个家世。
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屋子。
她就不信景祀能一直不让人进。
“回家。”她对司机说道。
钱铃铃的车开出去没有多远,霍景祀的车就进了院子。
佣人急忙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司机手里提着几个大的袋子然后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佣人。
“她吃饭了吗?”他问。
佣人摇了摇头,道:“李小姐就连水都没有喝过。”
她瞧着那位小姐继续这样搞下去,也许会一命呜呼的。
该劝的能劝的她通通做过了,现在对方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她三点钟的时候也给霍先生的秘书去过电话的。
霍景祀指指那个大袋子:“里面有她经常吃的燕窝,一会炖了。”
佣人点头。
然后提着袋子悄然无息进了厨房里。
霍景祀并没有换鞋,而是穿着皮鞋直接上了二楼,他伸出手去拧门扶手。
没有拧动。
他皱了一下眉头。
“去楼下把房间的钥匙取出来。”
助理很快取了钥匙递给霍景祀,然后他消失走人。
霍景祀的钥匙一拧,门就开了。
李涟漪的嘴唇很白,整个人脸上仿佛流失掉了所有水分,她躺在地毯上用手微微抱着自己的肩膀。听到了门被打开也没有去看进门的人是谁。
“何苦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女人。
霍景祀想,他确实得高看这个女人一眼了。
原来女人狠心起来真的会比男人更绝。
她不爱你了,就会将你从她的心上干干净净地剔除,一丝留念都不肯留下。
好狠的心。
可怎么办呢,谁让她遇上了自己。
霍景祀最喜欢去完成不可能的事情,他最喜欢吃强扭的瓜。
“涟漪啊,你信不信最后你还是会答应我的。”他好声好气商量着。
说过这句,他就离开了书房。
等人走了以后,李涟漪睁开了眼睛,睫毛眨了眨。
她真的好痛苦,快要挨不下去了。
可她晓得自己现在指望蒋晨太难了,或者说她指望谁都没用。
她所谓的前夫就是个疯子,你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去想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她继续抱着自己,试图给自己点力量,口中轻轻叫了一声丈夫的名字:“蒋晨……”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
她是真的好想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