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漪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反正梦里都是美事。
今天没有拍摄,她也就没什么必要出门。
“你买花了?”沈婷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进来。
这么一大早的,有人登门送了一大束的鲜花,沈婷可不认为这些是送给自己的。
涟漪正在卫生间里洗脸呢,手指还在脸上打着圈圈。
“花?”
踩着拖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接花。
一大束的鲜花。
看起来是用心搭配过的。
沈婷将花递了过来:“谁送的?”
“公司呗。”涟漪笑嘻嘻接了花,心里想着是霍景祀?
不会吧!
捧回屋子里,在鲜花花束里翻找到了卡片。
是谢晋送的!
涟漪把那花往梳妆台上随便一扔。
她念书的时候经常能接到男生送给她的花,那时候送她花的人可都挺纯粹的。
吃过饭她准备外出去趟超市,结果刚刚出门就被继母给堵住了。
李爹那头一审已经判了,判了三年。
继母肯定是不愿意丈夫坐牢的,已经上诉。
“你站住!”继母脚步急切追了上来,伸手去抓李涟漪的手:“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你就别想走。”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李涟漪撇开头。
法院判的那天她都没去,不想看也不想听解释。
法律会给她们母女俩一个公正的。
继母眼泪刷刷掉了下来,摆出来一副苦主的脸委委屈屈揪着涟漪的手就要跪下去:“我知道你不就想出口气吗,那我给你跪。”
让继母跪晚辈,天打雷劈!
继母心里恨不得把李涟漪撕成牛肉干,但面上还是苦苦哀求着。
“你跪不跪都没用。判他的是法院,法院认为他有罪。”
继母膝盖刚刚贴地,一听李涟漪的话马上又站了起来。
她上手狠狠掐了李涟漪一把。
“李涟漪!你也别太过分了!你这样干就不怕天打雷劈?那是你亲老子你把他送进监狱……”
涟漪只觉得胳膊上一疼。
她没和人起过冲突呀。
“怎么了?”
谢晋开车经过。
追人就得有个追人的态度,正巧遇上推车门就下来了。
涟漪往谢晋的身后一躲,撇开头对着继母道:“你老早求我的时候我就对你讲过,刀子没扎到你的身上你当然不疼。”
是她妈被捅,她凭什么替她妈原谅别人?
原谅得着吗。
继母见李涟漪这个冷心冷肺的样子就晓得求情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狗急跳墙口出威胁:“好!你不放过你爸,那我就带着你弟弟住到你家里来。我是你继母你必须赡养我。”
谢晋护住李涟漪,在继母一把抓上来的瞬间把她牢牢护在身后。
没一会继母人是走了,谢晋的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印子。
涟漪笑了出来。
“你还笑?”谢晋只觉得脸颊两侧生疼。
这中年妇女的战斗力太可怕了。
涟漪想忍,可惜没有忍住,摊摊手:“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儿吗?花猫。”
“那不是为了你……”
谢晋很是无奈摇摇头。
经过并肩作战,谢晋又连续出击。
他约涟漪呢,涟漪十次里面有九次是不去的。
钓鱼钓鱼,愿者上钩嘛。
唯一答应去的那么一次,就是今天晚上。
谢晋生日。
往年谢晋都是邀请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今年几个朋友想着他的生日,可人家正主说了不出来了。
包厢里。
“谢晋这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寿星公都不来,我们就散了吧。”
霍景祀端起来杯喝了一口酒。
身体微微靠向沙发。
他被他妈最近烦死了。
钱铃铃总是追着他赶紧弄大别的女人的肚子,不管那个女人是谁,先大了再说。
长孙的地位可是非同一般,谁有谁就占尽了便宜。
“那……景祀还喝吗?”屋子里的人问了一声霍景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