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耐地道:“你干什么?要点房子吗?”
“我饿了,我想吃饭。”
他看了一眼那电磁炉。
涟漪道:“既然你没有话想对我说了,那可以放我回家了吧?我妈在家等我呢,我一直不回去,她会睡不着觉的。”
霍景祀推开她的脸。
去打电话,然后叫了客房服务。
服务生推着晚餐送过来的时候,被屋子里的冷气呛了一大口。
酒店里所有的房间窗户都大开着。
北方城市这个季节零下十五六度的天气,还大开着窗,实在叫人有些扛不住。
刚刚还冒着热气的牛排,苟延残喘地冒着些微仅剩的一丁点热热气。
李涟漪坐在客厅正中间,对面就是大开着的窗子。
霍景祀的脸色很不爽。
然后他去关上了所有窗子,将室内的温度调得高高的。
屋内的温度很快就被带了起来。
热乎乎的气拍打在李涟漪的脸上,她正高高兴兴地用刀叉切着牛排往嘴里送呢。
“你就不怕牛排里下药了?”
“你不会喜欢死鱼的。”她道。
霍景祀皱眉:“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什么死鱼不死鱼的,就随便讲出口了?
李涟漪慢条斯理嚼着牛排,她觉得贵的东西就是好啊。
你看她在超市买的那种五十几块的牛排口感就不太行,人家五星级酒店里的千数以上的牛排真的是入口即化。
香!
“道理不是这个道理吗,不然你每次暗搓搓地堵我是为了什么?想睡我也不是不行,你还得加把力。”
霍景祀听得心塞。
李涟漪,这是就连脸面都不顾了?
就这么几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特别来气。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和她开玩笑也是得有分寸的,讲错一句她就不高兴。
可看看她现在这副老练的样子,仿佛是从欢场里熬出来的,霍景祀这口气就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
“你当自己是什么啊?”
涟漪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想得便宜还想卖乖,你这种人用句话来形容就叫既要当什么又要立牌坊。”
清清楚楚几个大字直接掴到霍景祀的脸上。
你看他霍景祀在她李涟漪的眼睛里心里,他就是个那啥货。
所以有些事情不见得男人狠才是真狠,女人狠起来也是抽筋剥骨的直伤根基。
“李涟漪!”霍景祀眯了眯眼睛。
她越说越过分了。
“我知道我叫李涟漪,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别叫我。”
霍景祀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你只要张嘴,就讲不过她。
讲出轨她就讲她的那些经验,他嘲讽她,她反过来嘲讽得更加厉害。
霍景祀根本无处下口。
原本有点什么的心情,现在也被气得什么心情都没了。
他如果被气成这样还能硬上,可能做到一半他就得炸了。
自己把自己给炸了。
所以他老婆不是被人夺舍了吗?
不然一个人的变化为什么会这样的大?
起身。
咣当!
“神经!”
霍景祀再一次摔门回了房间。
涟漪嚼着牛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