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至关重要的一针马上要落下。
“住手,你这是谋害性命啊,你这一针下去,他就死定了。”
李万基本来只想在旁边静静观看黄安仁的精湛医术,没想到他竟然出了大错误,在这紧急情况下,只好开口喝住。
黄安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激灵,手颤了一下收了回去,抬头一看又是卖药酒这个话痨,气不打一气来,喝道。
“你老是一惊一乍的,我这一针要是扎错了,出了人命,你赔得起吗?”
李万基心中嗤笑不沟壑,不由得心中感叹这黄安仁也是徒有虚名,佩不上神医的称呼,然后开口说道。
“我只知道你是在草菅人命,你这一针要是没扎错的话,才真的会出人命。”
杨小标一脸不忿地说道:“又是你个小农民,净捣乱。什么都不懂,还敢在这质疑我师傅!”
旁边的人也是愤愤不平地指责李万基。
“这人好没不素质,老是影响神医救人。”
“是啊,应该赶他出去!”
……
黄安仁对着杨小标摆摆手,一边说道:“小标,你去柜台拿钱给他,只是泡了坛好药酒,就真当自已什么都懂了!赶他走,防碍我治病。”
李万基孤独地站在一旁,他对面的一群人对他指指点点,对于耳边的指责声他置若罔闻,处事不惊的站在原地。
他知道自已是对的,及时制止黄安仁还能挽救一条性命。
李万基苦笑了下,说道:“没想到黄安仁名不副实,徒有虚名没有实力啊。趁现在送他去大医院治还来得及,你那夺命一针,插下去就晚了。
黄安仁听闻后气愤不已,怒道:“小小年纪就敢口出狂言,赶他走!”
杨小标听从黄安仁的话,用力的推着李万基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道:“走吧,去结钱滚蛋。”
李万基无奈地摇头叹息:“执迷不悟,谋害性命啊!我已经尽力劝阻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已遇医不良了。”
“念叨什么,走快两步,我还得回去跟我师傅学习。”杨小标一边推李万基一边催促道。
黄安仁见李万基到了柜台后,舒展了一下手臂,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抽出一根银针,他俯下身子,银针停滞在阳白穴上方。
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整个药堂安静到落针可闻。大家目不转睛的盯住银针,黄安仁手上肌肉微微一颤,银针扎了下去。
银针一落入阳白穴,牛大春全身开始不停的抽搐,面容扭曲,翻着白眼。
黄安仁顿时傻眼了,情况跟自已预想的不一样,他慌张的把银针都拔了下来,但是于事无补,牛大春依然是翻着白眼抽搐。
一旁的人群也慌乱了起来,个个如盲头苍蝇不知所措,药堂内声音吵杂。
在柜台结钱的杨小标见状跑了过去,李万基见状钱也不数了,揣起就跟了过去。
杨小标跑到惊慌的黄安仁身边,说道:“师傅,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
黄安仁这才缓过神来,伸出手去重新给牛大春号脉,当手按在牛大春手腕上后,他的眉头越锁越紧。
杨小标从未见过他师傅这样的表情,他知道情况不妙,赶紧问道:“师傅,怎么样?”
黄安仁松开牛大春的手腕,一脸愁容地说道:“脉象紊乱,脉搏忽缓忽急,缓如平镜,急如惊滔,这样的脉象我从没听过,我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