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渊精神很好,从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两盒套,打算放到浴室,以备不时之需。
不小心碰倒了女人护肤品的瓶瓶罐罐,露出原本被压着藏起来的纸条。
纸条已经被水打湿过,模糊了字迹,只能勉强看到开头的几个字:
【你的眼角月】
似乎是,你的眼角膜。
在后面的字就完全被糊掉,完全看不清。
陆霁渊周身的气压骤然变得寒凉!
他之前就是怀疑是有人给盛晚棠透露了什么消息,才让盛晚棠突然怀疑起眼角膜的事情。
后面的字到底是什么?
盛晚棠有怀疑眼角膜是程宵给的吗?
如果有,那她这段时间来的分异样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
如果有,她怎么能沉得住气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能忍住不质问他为什么会骗她?
陆霁渊想不通,但是又不敢随意询问。
因为担心弄巧成拙。
担心她受到伤害。
越爱就会越小心翼翼。
越爱就会越进退维谷。
陆霁渊将那张纸条藏回原来的地方。
他睡不着,走到阳台吸烟。
盛晚棠没一会儿就醒了。
睁眼恰好望着阳台的方向,看到男人披着一件睡袍站在阳台上,猩红的烟头火光在灰暗的光中明灭闪烁。
“哥哥,你在干什么?”盛晚棠走过去,问。
陆霁渊被那一声‘哥哥’猛地叫回神,刚吐出的烟圈弥散在空气中。
盛晚棠这才看到他手边的烟缸已经有好几个烟蒂。
“有烦心事?”盛晚棠问。
陆霁渊见她就穿了睡衣出来,夜晚的室外只有十来度,他熄灭烟,将女人搂入怀中,给她取暖。
“嗯,让我儿子当别人半个儿子,烦。”
盛晚棠好笑的仰头:“这件事明明是你自己答应的,再说,干爹肯定没有亲爹亲的!”
“再叫一声。”陆霁渊拇指摩挲盛晚棠的脸蛋。
“什么?”
“你刚才怎么叫我的?”陆霁渊提醒。
盛晚棠眼底恍若盛着星光,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陆霁渊?”
陆霁渊看着她。
盛晚棠歪头笑,“哥哥?”
陆霁渊低头吻她了一会儿。
盛晚棠主动环上他的脖子,说:“我叫你哥哥,叫程宵是程宵哥,亲疏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我还叫你老公呢,你儿子叫他一句干爹怎么了?”
盛晚棠嘟了嘟嘴,又说:“当初还是程宵哥救我怀孕的我呢。”
安安就该拜程宵为干爹,只要程宵愿意。
但是这话,盛晚棠不能说。
一说,某个人肯定要炸毛!
陆霁渊眉梢微挑,被盛晚棠的这个说法给说服了。
“陆霁渊,我很高兴你能答应程宵哥的要求,也谢谢你。”
“你替他谢我?”
盛晚棠摇头,“是我自己谢谢你。”
这也算是她能对程宵做出的一丁点的补偿。
她不能给他爱情,但是希望他在其他方面能够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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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棠终于等来了带着安安去见程宵的周六。
却在前一天晚上接到了闻人海晏的电话,要她一起欧洲祭拜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