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庭就躺在他的臂弯里,双眼迷茫,五指修长的小手无力地摊在他的胸肌上,凌乱的黑发如海草一般散开,还有几缕被江森给压住了。
“后悔了?”
江森再度问她,红唇近在咫尺,如此诱人,若是他再靠前一点就能吻到。
他的喉结无声地涌动了一下,看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克制,但动作里却多了几分隐忍,只是温柔地撩开了落在脸上的乱发,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这么近距离地看,盛若庭依旧很美,凌乱而空洞的美。
江森故意提醒她:“是你自己扑上来的,我可没有逼你,你看,这就是证据。”
他故意引着她的手去按了按颈窝附近那个牙印,让她感受一下那个牙印的真实存在。
看那个牙痕的序列,就是她咬的无疑。
摸完了那个牙印,他捏着她软绵绵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盛若庭的双眸似乎都失去了焦距,大脑都停止了思考,软绵绵的手指在他的腰上逐渐收拢,在腹肌上捏了一下。
她那不轻不重的一个小动作,却瞬间就点燃了江森胸腔里的欲火,他迅猛无比的翻身而起,将她的小手压在了枕头两侧。
那一瞬间,盛若庭感觉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江森的存在了。
耳边都是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如此靠近。
“再想什么?”
他垂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询问,唇瓣轻轻地在她凝脂般的侧脸上滑过。
盛若庭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这天下男人在她眼里,只有两类,一类是沐川,一类是普通男人。
没了沐川,是谁都一样。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我无话可说,你别后悔就行。”她认真地看着他。
江森轻笑,视线紧紧地撰取着她的目光:“这种好事,我怎么可能后悔?”
盛若庭避开了他的眼。
“你和我搞在一起,他知道了,会杀了你。”
“他是谁?”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盛若庭也不想隐瞒了,微软的睫毛微闪,十分无奈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荆氏,荆卅。”
让他早点有个准备也好。
江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凝重。
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好像,真的闯祸了,睡了荆卅的女人。”
一只小手爬上他的腰,恼羞成怒地掐了一把,然后就是盛若庭的凝重声明:“我不是他的女人。”
江森紧紧追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前男友?单相思?还是什么上一辈人的孽缘?”
盛若庭咬了咬唇,可最终还是一偏头:“我不想说,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他的女人,我对他,不可能有男女之情。”
那个熊孩子,真是令人头疼。
操天操地、无法无天也就算了,连她这个老祖宗都想——
见江森没有动作,她还催促了一下:“你不是要办事吗?赶紧办完。”
她把双手无力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别开了脸,还闭上了眼。
可随即又睁开眼,捧住了他近在咫尺的脸,极认真地说:“昨晚的事情,是我先动的手,我会负责的,如果他迁怒于你,我会护你。”
江森的心蓦然一软。
“媳妇儿,你在保护我吗?”喉头一阵发痒,他嗓音嘶哑,但难掩得意之色。
盛若庭别开了眼:“你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男人,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死。”
说完,就闭上了眼。
过了会儿,就只感觉一连串吻落在了脸上和颈窝肩膀上,伴随着他灼热的鼻息,但都是蜻蜓点水,并无加深。
最终,那个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小心翼翼地触碰、轻咬,极尽爱抚和取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