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把椅子,坐在祖父边上,一副要好好说道说道的架势,“就算秦灼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您看现在就这么多人要争着做她夫婿,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心狠手辣的,会为了争那个位子杀她的原配。”
“您再看看我,一点武功也不会,除了有钱、长得好看也没什么别的长处。”顾公子十分诚恳地说:“祖父,我还想多活几年,好好孝敬您,你别让我去送死了,成不成?”
“胡说什么?”顾老太爷伸手抬起顾长安的下巴,强行合上了他的嘴。
顾宏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以前他这孙子除了败家什么都不会。
如今眼看着能干了,在永安君身边也有一席之地。
结果他把给秦灼当夫婿,说得要他去送死似的。
“我没胡说,我真想多活几年。”顾长安偏了偏头,又道:“这种明争暗斗的事,还得是晏倾。”
顾老太爷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意阿灼跟晏倾那一段。”
“不是!”顾长安闻言,再想解释却已然来不及了。
“晏倾跟阿灼那都是少时的事了。”顾老太爷根本不听他解释,就开始讲起了道理:“男女情爱之时,最讲缘分二字,大多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顾长安很不赞同,当即道:“再多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都不管,但是秦灼不行!”
顾老太爷刚要开口问‘怎么秦灼就不行?’
便听顾长安开口道:“晏倾把秦灼宠的这样狂,就该他自己遭殃!”
顾宏闻言顿时:“……”
他心道:我家长安小时候是不是被他那个混账爹打多了?
这脑子就怎么跟别人想的都不一样?
顾长安趁着自家祖父沉默了,当即就把顾老太爷拿来当做笑谈跟他讲了许多次的事拿出来讲:“祖父先前老是说我把秦灼从前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事记了那么久,是因为喜欢她,其实不是的。”
“小时候我娘老是跟我讲,她跟那个人也是青梅竹马,那个人眼里只有她,会帮她爬墙救猫,会为了她上树摘枇杷……”顾公子生平很少有这样正色的时候,只是在说到顾父的时候,连一声爹都不愿称呼,只用那个人来代替。
他跟顾老太爷说第一次见到秦灼和晏倾的时候,这两人上树摘枇杷,美得跟副画似的,恰恰跟她娘亲口中描述的跟顾父小时候在一起的场景十分相似。
再加上晏倾当时看他的那个眼神,一记就记了很多年。
顾长安说:“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娘和那个人原本是情深义重的年少夫妻,为何走到想看两厌的地步?”
“本是兰因,怎生恶果?”顾公子很难得地说了句带着禅意的话,跟祖父说:“所以我第一见到秦灼和晏倾的时候,就忍不住想他们以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