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冷笑的骆养性,秦兴宗笑着一展象牙扇,道:“刚好,去会会狗养性的狐朋狗友,也算换换心情了。”
“哈哈……”
一听到这话,魏良卿跟着就笑了起来,这让骆养性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双拳下意识紧握,心中却打定主意,定要打断秦兴宗的狗腿!
想到这里,骆养性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秦兴宗他们,便领着麾下随从,朝着教坊司方向而去。
至于秦兴宗他们跟不跟,骆养性并不关心,真若是他们不敢去,那以后就别在京城混下去了。
“大哥,你为何要答应这骆养性?”
李新武此时皱眉上前,道:“这龟孙儿,摆明就没憋什么好屁,只怕他请的那帮人,非富即贵。”
别看李新武长得五大三粗,可是却长了个玲珑心,一眼就瞧出来,这骆养性心里是想使坏。
秦兴宗拿着象牙扇,笑道:“非富即贵又如何?论手里的银子,哪个纨绔子,能比得过本少爷?
论皇上宠信,哪个能比得上我魏老哥?
走吧,闲着也是闲着,今个儿咱就叫他们知道,啥才是真正的飞扬跋扈,他们那些,都是小儿科!”
大明就是个拼爹的时代,你老子有权有势,那你就能飞扬跋扈,你老子啥也不是,那就活该被宰。
秦兴宗心里清楚,自己在这权贵遍地的京城,名气可谓是一点都没有,既然自家老子没权没势,那就借势打出名气!
看似飞扬跋扈的秦兴宗,心中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想要谋取什么好处。
“骆少,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魏阉的侄子,认了个比自己同辈的叔儿?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哈哈,阉宦之后,就是阉宦之后啊,这到哪儿,都是这般的上不得台面啊!”
秦兴宗、魏良卿一行,前脚刚走进教坊司,大老远就听到,阵阵哄闹嘲笑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魏白丁嘛,怎么今个儿有空,来教坊司了啊!”杨志东手持香妃扇,坐在自己位上,面露讥笑的说道。
“本少爷听说,你认了个叔,咋不一块领来,好叫我们见识见识啊,哈哈……”
“哈哈……”
在这教坊司书雅堂,顿时响起阵阵嘲笑声。
“叔儿,这是左副都御史杨涟之子,叫杨志东,那些个人,多是东林党朝官之子。”魏良卿眉头微蹙,向秦兴宗小声说道。
秦兴宗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这骆思恭私下,跟东林党人走得还挺近,一看就是想借东林党之势,保住自己在锦衣卫的权势。
“走吧,会会这帮狗娘养的。”秦兴宗一展象牙扇,轻笑道:“贤侄啊,这人越是嘲讽你,那心中就是越嫉妒你。
想想现在你的身价,这该出手时,就该出手!”
阉党、东林党本就是死对头,要脸皮就没活路,还不如不要脸的好。
“叔儿说得没错!”
一想到自己手握振兴商会股银,魏良卿脑袋一扬,接着便快步走上前,“你们这帮瘪三,瞧好了,这就是本少爷的叔儿。”
聚在书雅堂的众人,一听魏良卿这般大方的介绍,先是一愣,接着都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