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许显纯点头应道,随后便对秦兴宗说道:“秦大少,魏小千岁,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别耽误今日休息。”
“行吧。”
秦兴宗从腰间拔出象牙扇,一展,“最好别叫本少爷等急了,还有田指挥使,铺面的事要尽快办。
要大气,本少爷到时有大用!”
“秦大少,你就放心吧。”田尔耕淡笑道:“保证给你办好,到时振兴商会开业,本指挥使会去给你撑场面的。”
开玩笑!
这振兴商会若顺利谋得皇商之名,他田尔耕有一成股银,每年单说分红,那就有一百多万两银子,这还不包括其他。
论谁更急着想支起振兴商会,那非田尔耕莫属。
当秦兴宗一行,朝着明时坊而去,已回到自己府邸的骆思恭,整个人的情绪,就变得很不好了。
“该死,可恶!”
彼时在骆思恭的书房里,可谓是一片狼藉,名贵瓷器碎了一地,站在书房外的心腹骆德川,忧心忡忡地站着。
曾几何时,他家老爷有过这种激动的表现。
“景川,你进来。”
就在骆德川思索之际,骆思恭冷厉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这叫骆德川心里咯噔一下,随后便推门进入书房内。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骆德川恭敬站立,向坐在官帽椅上的骆思恭垂首道。
“魏忠贤,顺利执掌东厂,那田尔耕以后在锦衣卫的权势,只怕谁都不能阻挡了。”骆思恭阴沉着脸说道。
“什么?”
骆德川面色微变,看向骆思恭道:“老爷,怎么会这样啊,先前这东厂,不是由王体乾代为执掌吗?
怎么突然之间,魏忠贤就谋得这提督东辑事厂了?”
骆思恭说道:“按祖制,提督东辑事厂,本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执掌,哪儿有司礼监掌印太监兼领的。
不过那时的朝局动荡,加上魏忠贤根基不稳,一些东林党官员,上疏劝谏陛下,言东厂关系重大,不可轻易授予。
所以魏忠贤虽靠着陛下乳母客氏的关系,被陛下擢升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然却没能直接执掌东厂。”
说起来,天启初期的朝局,还真是乱得很,泰昌皇帝兢兢战战地当着太子,好不容易等到登基,不到一个月就嗝屁了。
明末三大案之一的红丸案,就是导致泰昌皇帝驾崩的原因,至于这里面牵扯到哪些人,在天启皇帝初登基时,是朝野间避而不谈的存在。
骆德川上前道:“老爷,若魏忠贤真的执掌东厂,那老爷在锦衣卫中,岂不是要受到田尔耕的限制,甚至……”
骆思恭双眼微眯道:“正像你所说的那样,要是不设法破局的话,本官这指挥佥事之位,只怕也保不住了。